傅言川索性趁陆沉还没察觉到时装傻充愣:“不知道——你先去,等会收拾完在楼下汇合。”

“诶,行。”

话说完,他们分开各自收拾东西,等到汇合时差不多十一点,两人一起把行李放到尾箱,这次活动也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结束。

傅言川为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结果车一发动陆沉就后悔了。

他应该自己回去的,或者坐后头也好。

这狭小到连呼吸都无处遁形的二人空间,把陆沉心都提到嗓子眼,表面上还要装作云淡风轻。

他手心紧张到流汗,胸口闷闷的,好像突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一开口舌头就打结,他恨铁不成钢地狠狠一咬,尝到血腥味才罢休。

为什么会这样呢,陆沉归结为因为心里有话却得忍住不说出口,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折磨,心里憋得慌。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陆沉在车子开上高速公路后缓缓开口:“宝贝儿室友,我想跟你说件事。”他尽力地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

“嗯?”傅言川偏头看了他一眼,温和地笑了笑,“你说。”

室友平静的语气使陆沉悬起来的心放下去了几分。

“说起来有点荒唐。”他目视着眼前稀少的车辆,悄悄捏紧衣角,在一片寂静中开口,“我也说不明白,但好像对你——”

“嘘,我知道。”傅言川打断他,“先别说出来,我怕我现在忍不住。”

陆沉一顿,偏头看过去:“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吻你。”

傅言川身旁是转瞬即逝的树影,偶有车辆飞驰而过。他目光分明看向马路,但陆沉却发现那双眼里装满了说不尽的深情,严肃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