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老鼠的极度厌恶,陆沉近距离与其接触后进浴室里呆了大半个小时,开门时白雾缭绕,被熏得小脸通红。
在接触冷空气后他连忙收拢睡袍,踏进了在夜晚时从未踏进过的领域。
光从卧室整洁度来看,不难看出傅言川是有洁癖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不愿意让陆沉跟他一起睡。
无论对方是谁,他都难以忍受。
在给自己做了几十分钟心理建设以后,傅言川总算接受了陆沉要跟他一起睡觉的事实。
傅言川二十多年以来一直自诩以宠辱不惊待人待事,总给人错觉有运筹帷幄之中的从容。
唯独陆沉总让他心里掀起一次次波澜,无论是否激起了浪花,哪怕泛起点涟漪傅言川都自认为是极限了,没想到这上限却因为陆沉在不断升高。
刚开始还只是对他好奇,当然这出于对新室友想要了解更多不足挂齿。
后来竟因为陆沉的行为开始对他转换各种各样的心情和态度——帮助、袒护、依赖、嘲讽、妥协……零零碎碎难以细细琢磨。
当然,依赖是指厨艺。
没人会跟美食过不去。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吃不到。
大概是这个人真的有些不一样吧。傅言川这样想。
毕竟周围没出现过他这样的人。傅言川告诉自己。
陆沉关门把带出来的糖放到床头,然后进钻被窝里,撑着上半身抬头看向傅言川,笑得极其不要脸:“啧,你看,最后不还是睡一块儿了吗?”
耳钉被取了。侧颈水没擦干净。锁骨上有颗小痣。
话到嘴边,傅言川最终选择别过眼不去看他,倒头就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