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关心她?的结局到底如何,时间终究将她?存在?过的痕迹完全消抹掉了。
出租车大概跑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早早回家?的姚景容一路上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急的他只恨不能长翅膀飞过来,虽然文熙淳告诉他不要过来,但?作为一个同样在?此地生?活了六年?之久的人,恐怕再复杂的路线也早已被他铭记于脑海中。
夜幕沉沉压下?,比起城市,郊区的夜空还能看?到繁星点点,而那一条熟悉又令人心里发毛的弄堂,依然伫立于此地,只是失去了原本的热闹,因为拆迁的原因这里的人也都陆续搬走,只有弄堂尽头?的一件小窗户,似乎还亮着隐隐灯光。
文熙淳深吸一口气,慢慢踏过遍地油污的石砖地,向?着那间闪着奇异灯光的小屋走去。
老式的绿色铁门上还挂着妹妹亲手制作的门牌,上面用?彩色树脂泥贴着:
【哥哥、妈妈和我。】
这是文熙媛十二岁那年?在?学校上完手工课带回来的。
这丫头?有个习惯,无论是做手工也好还是写作文也好,凡是提及家?人,“哥哥”永远会排在?第一位。
看?着那块早已看?不出颜色的门牌,一时间,过往涌上心间。要是没有那场意外?,现?在?一家?人一定还和睦的生?活在?一起吧。
他轻轻摸了摸贴门上的老式铜锁,找出开锁神器——铁丝,往里一捅。
“吧嗒”,锁眼打开。
打开房门,一股旧尘味扑鼻而来,似乎已经很久无人踏足此地。
的确是,在?妹妹失踪以后,母亲几乎很少着家?,她?辞去了工作,每天抱着传单游走于大街小巷,晚上也不回家?,会在?妹妹有可能出没的地方打地铺,哪怕是微小的希望她?也不想错过。
相较于母亲,在?妹妹失踪后还能没事人一样去上学的自己倒显得十分冷血。
只是,生?活还是要继续,而且是非继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