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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最先拍摄乐声,由远到近,最后定格在乐声的脸上。只见他呆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任由医生帮他包扎,却连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

易弘伟皱了下眉头,站到乐声对面逼迫乐声抬眼看他,质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之前孤儿院失踪的孩子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乐声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不是。”

“你”易弘伟气得直咬牙,伸手指着乐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乐声却误以为易弘伟抬手的动作是要打人,抱着头就往角落里缩,瑟瑟发抖地呢喃道:“不要打我,小言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我不是故意要把他们藏起来的。”乐声半爬到易弘伟腿边拽着易弘伟的裤脚,眼眶不过三秒就红得不行,“孤儿院不安全,校长会打人,我不把他们藏起来就保护不了他们。”

他指着自己的脸和手臂,哭着说:“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全是被校长打的。我躲进柜子里都没用,他每次还是能找到我,继续打我。我要是不把孩子们藏起来,他们被打了怎么办?”

易弘伟疑惑地看向乐声,他除了头上的伤,脸上和胳膊上根本就没有伤痕。

屋内的医生拉过易弘伟,劝他带着乐声去看看精神科。

易弘伟听了医生的话立刻带乐声去精神科挂号。

去挂号的路上乐声还在浑身发抖,小声说着:“小言错了,以后不会淘气了。别再打我了,不要再打了。真的好疼啊,浑身都好疼。”

易弘伟脚步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他以前的遭遇,耐心地回了一句:“不打了,小言,不会再有人打你了。”

乐声检查完毕,被确诊为间接性人格分裂。他那些反常的举动都是在病发时做出的行为,等到正常时会完全不记得发病时所做的一切。

“那他口中的小言是他自己?”易弘伟对着医生问。

医生点头:“准确的来说,是他童年时的自己。在他的潜意识里,童年的自己被孤儿院的院长亲手扼杀掉,所以他才会说校长室的柜子里锁着小言的尸体。”

易弘伟朝着乐声看了一眼,乐声嘴里依旧念叨着那几句话。他叹气,蹲到乐声的面前,语气放地很轻,缓缓说道:“小言,我们办理住院,在这里治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