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这么睡着了,甚至吹起了小呼噜。

君不意轻轻垂下眼帘,他不止一次听到“小妖精”这个称呼了,魔君唤这三个字时,暗金瞳孔中倒影着他一人身影,眸子如滴露的桃花,尾音稍稍上扬,泛着几分欢喜、几分赖皮、几分促狭与一分深情。

即便不想承认,他也知道魔君喊的是“他”。

个“小妖精”,一个“小混蛋”。

—独属于两人之间的小昵称。

虽然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不正经的称呼会安在自己脑门上。

不过,他对钟应是个“混蛋”这件事倒是深有体会。

过了一会儿君不意抬了抬眼睫。

看着呼呼大睡得钟应,他又想,魔君对“他”,真是毫无戒备……

第二天,日上三竿。

钟应被胜遇“嘎嘎嘎”的叫声吵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廊椅上,君不意不见踪影。不能对君不意发火的钟应,把怒火撒在了胜遇身上,要抓了胜遇做“烧鸡”。

“你好歹也是胜遇,学什么鸭子叫?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有没有出息?胜遇一族出了你个败类,真是脸都丢尽了。”

“嘎嘎嘎——”

胜遇叫的异常凄惨。

等钟应出了口气,提着胜遇出门时,胜遇尾巴都秃了,在魔爪下瑟瑟发抖,泪眼汪汪。

钟应很容易就寻到了君不意。

莲中君坐在小楼屋脊最高处,垂眸抚琴,一点曦光落在他拨弄琴弦的指尖,像沾了鎏金的玉,晃的人心慌。

火凤清啼一声,闻妙音而来,欢欣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