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一小时。

裴医生分神观察江羡的状况的时候,还以为这回药剂有什么地方失误了,但其实并不是,是因为江羡一直在忍。

“还能行么?”

裴医生问江羡的情况,江羡却满心的都是祁渊,“他怎么样了?”

“目前来看情况良好,大概还要一段时间结束,让助手带你去休息?”

裴医生比谁都要了解这个药剂发作时有多痛苦,可即便如此,江羡也没有半点动摇,依然固执的留在手术室。

骨头像是被虫子在吞噬一样,刺痛又难捱。

裴医生后面再询问他如何了,江羡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裴医生没再追问,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尽量让江羡早些去休息。

江羡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臂和脖颈处青筋暴起,额头上冷汗也很是明显。

怕撑不住。

所以江羡一直握着祁渊的手。

仿佛这样心里就能多一些慰藉,能够再坚持一会儿。

细看的话,江羡身形都在颤抖。

太难捱了。

江羡平复着呼吸,尽量忽略掉这种痛苦不适感,看着闭上眼眸昏迷着的祁渊。

“说过要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