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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作为旁观者看了一眼,都让乔清舒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替他感到疼。

手掌的关节处是最容易受到二次创伤的,每一次屈起手掌都会再一次崩裂伤口。这样刁钻的地方也不好处理伤口,贴创口贴或者裹上纱布都会影响到手的正常活动。

怪不得陆放刚才一直尽量让左手远离她的视线,不是搭在她看不见的肩头,就是遮掩在自己的背后。

乔清舒看着沉睡中的陆放,又心疼又好气。

不知道他这个狗脾气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有了伤口还不处理,难道非要等到发炎了化脓了,再磨磨蹭蹭地包扎起来吗?

从前,他可是一受了伤就要咋咋呼呼地哀嚎的人。就算是被a4纸划出了一个细小的伤口,也要大张旗鼓地给自己放半天伤病假。

回回都因为小到不能再小的伤口去医院,就连医生都忍不住说,他这个伤口再晚来一些都要自动愈合了。

乔清舒以前对他的小题大做嗤之以鼻,总感觉陆放就像一个故意吸引人的小孩子一样,不管自己受没受伤,先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再说。

她已经劝过陆放很多次,让他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不然很可能成了“狼来了”里面的小男孩,万一以后真的受伤了,反而没人理他。

陆放当时还撒娇耍赖地说不干,可现在有了那么大的伤口,反而真的静默无声了。

她也能猜到他现在的转变是为了谁,可就是心里有些复杂,又想教训他,让他别把伤口不当事,又怕他误会了自己的好意。

她纵然万分期待陆放对她的关心,可是又不希望他把自己的全世界都寄托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