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守在宋江城身边的宋如涧抬头看了过去。
当两个人同时倒下的时候,宋崇凛冲到宋简的身边,派人去叫御医,宋如泓第一反应则是去找自己的伯父——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能比有神医之称的伯父更有办法?
他冲出去的时候还被宋崇凛的兵拦下了一瞬,听着他急声喊着自己伯父能救,才被放了出去。
宋如涧自然也担心宋简,可她的兄长护在身边,他便守在了父亲身边。
纵然他很多时候都反对父亲的决定和想法,但……那毕竟还是他的父亲。
只是如今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混乱。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无穷无尽的迷雾所包裹着,父亲似乎不像是父亲了,妻子也不像是妻子,弟弟好像也有事瞒着他,新帝就更是……仿佛还有一个别的身份。
他们说的话就像是打着什么哑谜,他不懂为什么新帝会对宋崇凛说,他抢走了自己妹妹的丈夫。
难道琛王世子还有别的妹妹?
可是,丈夫……为什么是丈夫??
他下意识的看向宋崇凛,却见那男人背对着他,遮住了新帝的身影。随即他拔剑出鞘,快如闪电般的寒光一闪,一蓬鲜血便飞溅而出,将整面墙都几乎泼成了红色。
那迸溅的血珠像是触发了他的什么灵感,宋崇凛顿时猛然惊醒一般,转瞬就将新帝的死亡抛到了脑后,仿佛杀死一个皇帝,不过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转身朝着滇巫冲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急促道:“你们云滇不是有蛊吗???”
滇巫看着他手中还滴着鲜血的剑,眼珠乌黑,眼神幽幽道:“蛊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救人的。”
“那你到底能不能救?!”
“救是可以,但你真要用蛊?蛊分子母,你要用蛊救一人,就要用蛊杀一人。”滇巫缓缓道:“而且必须是至亲之人。”
站在一旁的宋崇凛的副官闻言,当即怒道:“这是什么道理!?你看你是别有居心!”
“我要是别有居心,一开始就会告诉你们用蛊了。”滇巫冷冷道:“就是因为知道条件严苛,希望不大,我才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