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你欠了谁的债?”胡太监挑了挑眉毛,“你是个赌鬼?”
桑高摇了摇头,认真道:“我欠了一个女孩子的债。”
闻言,胡太监的神色缓和了些许,却又有些古怪道:“你可知我们净身之人,不管付出再多,在女子身上恐怕都不会得到什么回报?”
“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只是想有能力,在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保护她。”
“所以,你习武是为了女人?”
桑高没有反驳道:“我想让我自己更有用一些,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然而他说完,胡太监却没有接话。
他又躺了下去,靠在躺椅里似乎在思考,又好像是放空的入定了。
桑高和安义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回应,就在安义准备开口试探一下胡太监是不是忘记这里还站着两个大活人的时候,胡太监忽然道:“习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桑高回道:“我知道。”
“更何况,如今武备库也已经不招人了,我纵然收你,也只能是以个人名义收你,你却也不能算是武备库的人,今后想走武备太监的路,也是走不了的。跟着我,是没有什么前途和出路的。”
“我知道。”
“还有,你若入了武备库,我作为教习,传你武艺便是分内之事,可你若是要单独拜我为师,却是要做一场拜师仪式。我已经多年没有收过徒弟了,这给师父的束修,你可准备的起么?”
见一点好处都没有还得倒贴钱,安义就觉得这人怕不是骗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想要拽着桑高离开,可少年比他年纪大,身形也高大一些,硬是没有拉动。
“你怎么知道他能当师父?”安义不禁小声劝道:“我们又不曾见过他的身手,万一只是个虚张声势的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