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听“需要多休养几日”,宋简就心中一凛,担心宋江城说不定会抓着这句话借题发挥。
这时,丞相终于到了。
一袭绯袍的男人脸色冷峻的跨入皇帝的寝宫,霎时满屋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瞬间,宋简就觉得,这场景莫名有些眼熟。
真是好大的威仪!
他一进门,就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宋简,深深地凝注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几位嬷嬷。尉迟承成上前,低声说了些什么,宋江城听完,淡淡向着宋简道:“此事臣已知晓。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此事?”
“按律如何?”
宋江城淡淡道:“伤人者刑,但伤人者已死。”
见他似乎就想这样结束整件事,宋简皱眉道:“背后指使之人呢?”
“尚无证据,可证明几位嬷嬷便是指使者。”
宋简瞪大了眼睛道:“朕的话也不算数吗?”
宋江城慢慢道:“陛下身着宫女服饰,身旁未有仪仗,被无眼之人冲撞,自己未必就没有责任。那施暴之人不知陛下是陛下,就不适以犯上之罪论处。更何况,如今一切皆是陛下一面之词,陛下又如此年幼,或许是惊惧之中,胡说臆想,难以断定真假,既无证据,就不能定罪,以免伤及无辜。不过,既然陛下对她们的侍奉不满,微臣自然会将其调走,重新安排。”
宋简听完,反而冷静了下去。
“这就是丞相的决议?”
“陛下想待如何?”
宋简深深的看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蓦地红了眼眶,哽咽道:“丞相为何如此恨我?”
“陛下慎言!微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