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过了半晌,才不确定是否恰当道:“……好二啊。”
可是,她轻松的笑着,夜的态度却一直很沉重。他突然道:“夫人。”
“嗯?”
“之前教主命我杀死那天下第一寺的佛子,我靠近他时,看出了他中的是情毒。”
宋简隐约察觉到了,他想问的问题,不由得似笑非笑道:“所以?”
“所以,是他运功将毒完全逼出了,还是,”说到这,夜的语气艰涩了起来:“夫人您……”
她笑道:“你猜?”
不过随即,宋简便不以为然道:“你若是担心,南宫淳因为你没能及时追上来找到我而迁怒与你,那么我们两个都守口如瓶吧。南宫淳没有靠近过云渚,就算猜到他大约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一定就知道是情毒——我们都很清楚,以南宫淳的脾气,他若是知道我被人碰了,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仅是云渚会受到报复,你,我,都逃不掉严厉的惩罚。”
夜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对于南宫淳,他比她了解的更多。然而比起魔教中那些酷刑本应带来的恐惧,他满脑子却都是“他若是知道我被人碰了”这句话。
一股莫名的怒火蓦地涌上心头,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和嘶吼,她那凌乱的长发,松垮的衣物,突然之间都变得如此刺眼。
这种感情叫做什么,他全然不知,但他只是愤怒。
他本以为她是只属于教主的东西,他畏惧而隐忍着,压抑着那萌发的嫩芽,死死不敢踏过雷池一步——你看,青凤踏过去了,但他又得到了什么?
然而他将她看的如此难以企及,不可触碰,她却用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毫不在意的语气,随意的说出被别的男人轻易拥抱的话语——!
一瞬间,一直止步不敢前的自己,忽然就仿佛一个笑话。
夜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宋简那没能找到时机整理好,因而系的略显仓促的腰带,将她带进了怀里。
宋简突然被拽了过去,然后被扼住了脖子,一时之间,她被迫在夜的臂弯中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他的脸——
一般来说,若是能够看见一个人的表情,多少便能推测和确定当下的情况究竟危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