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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简担忧道:“你要是被打坏了,还怎么保护我呀?”

“不会的!夫人您就在屋子里坐着刺绣嘛,我要是受不住的话,一定特别大声的叫您来救我,好不好?”

在外人面前,南宫靖依然是一副内向寡言的孤僻模样,但在熟悉的人面前,他也会笑,会闹,会撒娇,渐渐活泼了起来。

而他如此坚持,宋简只好选择了回避。

她一下午都随时等待着南宫靖的叫喊,结果那张“立于青天之下”的手帕,本来今天就能绣完,可是到最后,也还差了一点。

直到最后,南宫靖也一声没吭。

等到吃饭的时候,宋简才看见南宫靖动作迟缓的走了进来,然后几乎没法坐上椅子。

她皱起眉头,担忧的赶了过去,心中对于房子晋难免升起了些许怨气,却也知道自己没法多说什么。

宋简只能蹲在南宫靖的面前,动作轻柔小心的卷起了他的裤腿,只见脚踝往上,全是抽打的红印与淤青。

虽说知道习武辛苦,南宫靖的师父房子晋,想必也是这么过来的,但这种粗暴残酷的训练,还是让宋简感觉触目惊心。

“我没事的!”见她盯着自己的伤口沉默不语,南宫靖怕她伤心难过,连忙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真的!我不是很疼——我还能忍的住。夫人,你别担心。”

宋简被他拥在怀中,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她感叹道:“阿靖真了不起。”

南宫靖蹭了蹭她,闻言顿时忍不住开心的笑弯了眼睛。

他小声的在宋简耳边道:“以后,我要成为天底下武功最厉害的人!那样,就谁都不能再欺负我们了!”

托那个大纲梗概过于简略的福,宋简对这个世界所知不多,她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南宫淳似乎就是这个世界武功最强的人,因此也低声在他耳边道:“成为怎样的人都好,不过,千万不能成为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呀。”

这种耳语,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南宫靖一下子便觉得自己和宋简有了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