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屠牧少见地很听话。

屠牧另一手也与他相握,心脏贴在他身后,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无幻剑,但祁厉自己却出问题了。

他的手脚渐渐发麻,灵力竟开始涣散,无法凝结,刚才被束河伤到的地方隐隐作痛,越来越大面积,从手腕到整个手臂,最后到达识海。

“你在做什么!?”屠牧察觉到他的灵力减弱,握住他手腕的力量变大,“就差最后一步了,不要收力。”

他也不想收,可是不收不行啊,他的识海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灵力无法完全释放,而且释放出的有一部分被吞了。

他的手脚脚都是软的,不得不靠在身后屠牧的身上,“我的身体好些出了什么问题。”

屠牧面色冷冽:“你不要耍什么……”

他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发现祁厉的手腕处升腾起丝丝阴霾,很快就蔓延到他的眉心,他比谁都清楚这是入魔的征兆。

“撑住!”他一只手抱住祁厉的腰,凝结所有灵力向前冲去。

铜钱大小的洞瞬间炸裂,两人冲出神鸠体外。

神鸠应是正在天上飞行,他们出来后的身体极速向下坠?落,落入一出寒潭。

祁厉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他不敢释放灵力,一释放灵力就浑身瘫软,识海内的元婴宛如被人捆住手脚,无法动弹,让他想起那天屠牧在识海内捆住他的元婴。

但这个感觉难受多了,捆绑住他的东西正在试图将他吞噬,他越动灵力那个东西就越活跃,像是以他的灵力为食。

屠牧将他从寒潭中抱出来,他全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唇色惨白,头发缠绕在脖子上,一黑一白特别扎眼。

屠牧为他催干了全身的衣服,他的身体才渐渐回暖。

“我怎么了?”他问屠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