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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昊翔勾着嘴角,换上平时那副带笑的模样。

“好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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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今天的运动量过大,左念在洗澡的时候就开始昏昏欲睡,要不是傅长林托着他,可能这会儿已经呛个五六次水了,最后干脆往傅长林的手腕上一靠,彻底当机。

傅长林还带着一手的泡沫,好笑的点了下小猫咪的鼻子,小猫咪除了哼唧了一声表示不满以外,半点没有要醒的意思。

傅教授挑眉看着他的猫,无奈的轻笑。

能怎么办呢,自己养的小朋友也只能自己惯着了。

左念这一觉睡的很沉,一直睡到月光洒了满屋,傅长林中途叫过他几次,每次都是醒过来,又晕晕乎乎的睡过去,就好像是打算冬眠的了一样,搞的傅长林又给苏宁宇打了几个电话问情况。

他又做了那个梦,梦到那个破旧的屋子,和躺在仪器堆里的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里了,左念感觉自己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梦,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居然没有了当初那么无措的害怕。

他还是看不清躺在床上那人的脸,像隔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这次没有了吊瓶,也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空气里只有浓重的消毒水味和夹杂其中淡淡的霉菌味。

那个人的呼吸很轻,被嘀嘀的仪器声压制着,仿佛随时都会消散那样,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交错着明显的青色血管,把皮肤衬的愈发苍白,手腕上贴着一枚留置针,胶布下还能看到隐约的青紫。

左念摇摇头,企图甩开那些莫名其妙的难过和烦闷,试着挪动自己的位置。

既然又梦到了。他这次就不能轻易回去,他要知道这地方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梦到这里。

至少他要先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但床位病号名那一栏上,只有“试验体”三个字,床头边摆放的病历本上同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