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上了头，李洙赫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他小声问：“怎么现在还在练习室？”

“待会就回去了。”吴苏玉的声音很轻柔，柔到她自己都有点诧异。

“唔……自己回去吗？”

“嗯，宿舍很近走两步就到了。李洙赫xi是喝酒了吗？”

“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叫我的。”

这极度委屈的语气让他酒醒了大半。

吴苏玉沉默了一会说：“以后少喝点酒吧，对胃不好。”

“好，听你的。”李洙赫又想到了照片的事，“对了，网上那三张照片应该是文静贤搞的鬼。”

“网上？什么照片？”

他语气酸酸的：“你和宋允文的啊，你没看见吗？”

吴苏玉立刻明白过来，是文静贤出手了。

“我一直没看手机，不过还是谢谢提醒。”

“那你准备怎么回应？”李洙赫脑海里已经预想到一百零八种官宣场景了。

“不知道，但她现在应该会比我煎熬。”

“吴苏玉……”

听到这一声呼唤，她手上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去：“怎么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问吧。”

冷风透过窗户扑到李洙赫脸上，酒精借给他的勇气突然好像被用完。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一边揉一边思考着该这么问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自取其辱。

“算了，你早点回宿舍吧。”

“准备回去了。”

“好，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我会的。”

“那……晚安。”

“嗯，拜拜。”

她的手指在挂断键上方悬了半晌，终究还是按了下去。

换好衣服戴上耳机，吴苏玉关掉练舞室的灯离开了公司。

街边的商铺早已打烊，无人的街道只亮着几盏昏黄路灯。

六月的夜晚还留着春天的凉，吴苏玉身上只着一件短袖，晚风冷得她直打寒颤。

回宿舍的路只有两公里，路程不算长。

可她走得格外慢。

因为冽骨的冷风可以让脑子不那么矫情。

吴苏玉明白李洙赫想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