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勇敢的人,怎么能躺在床上做缩头乌龟呢?你看永临永启……都冲出去打仗啦…呜…”沈雪柠啜泣了一声,落下泪来,嘴角噙着一抹笑。
以雪白纤细的玉指,一点点抚摸男人的五官。
“我从前竟然不知,你原来竟然生的这样好看……”
她嗓音轻得像是深秋孤叶落地声。
沈之默红着眼,默默退出了帐篷。
江嵘救了他家阿姐,而崇明强抢民女,所以,沈之默穿上了乱党的军装,跟在永临永启像是疯了一样去打仗了 。
沈雪柠时不时地趴在江嵘的脑袋旁边,嘴唇凑的很近,只要轻轻说话,呵出的热气就扑洒在江嵘的耳垂。
她絮絮叨叨的。
像是要把很多话都要一口气说完似的。
“江嵘,你要是醒过来,我们就生个孩子,行吗?”
回答沈雪柠的只有窗外簌簌的秋风。
淅淅沥沥的下雨,还有不远处金戈铁马的战斗声。
这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沈雪柠头一次觉得,生活还可以那么绝望、苍凉。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娘亲死去的时候。
她觉得全世界都黯淡了,仿佛自己也跟着死过一遭似的,寝食难安,食不下咽,心情就像是寒冬腊月结冰后寸草不生的湖泊。
冰冷,了无生气。
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黑暗中。
原来,即将失去一个重要的人,是这样绝望。
临到第二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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