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人觉得这种反家暴恰到好处吗，虽然他们缺胳膊断腿了，可是到底还活着，多少女人忍受不了家暴的时候，情绪激动之下直接杀夫，连带着自己也被抓起来没了命，这种就很好嘛，只要没死就是‘小小的家庭纠纷’，男人们用来给自己推脱的借口女人同样也可以拿来用啊！”

“静静地旁观楼上婚姻内的保卫战，不婚不育完全遇不到这种苦恼。”

“确实，不结婚的确能省很多事，可是既然已经决定结婚了，那就要好好对待婚姻，以及在婚姻里好好保护自己。”

刘大勇曾经的家已经破烂不堪，看到这栋和村里别的房屋大相径庭的老房子，季春突然小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必须得要一个男丁来继承，现在的季春只想嗤笑不已。

“走吧，这里这辈子只来一次就够了。”除了最后的畅快，这里留给她们的只有悲惨回忆。

离开前，姐妹四个开车时路过刘大勇的坟墓，刘大勇的坟墓在他父母的旁边，没有墓碑，都是小土包。

季冬撑头看到后道：“你们看，刘大勇虽然没有儿子，可是死后同样有人为他收尸啊，反倒是刘大勇的父母明明有儿子，儿子却没给自己收尸，可见这人啊有没有后代都一个样。”

“现在不愿意结婚的青年男女越来越多了，你们说我的医院要是帮人预定火葬场服务，有没有市场？”季夏突然想道。

“有啊，帮我们留几个位置，姐妹亲自照顾你生意。”季秋无所谓道。

她们几个都是不婚不育主义者，不过这完全和她们小时候的心理阴影无关，而是从小到大她们在季秀的身边见过形形色色，容貌气质俱佳的男人们，加上她们事业有成，大把的钱，当诸多少年青春岁月的投资者不香吗，当然，小姐姐们要是愿意，她们也是不拒绝的。

风吹过季冬的刘海，车子前行，把她们的曾经彻底抛到后面。

——

临终之前刘大勇做了一个梦，梦里父母还没有被那个女人下手暗害，妻子依旧怯懦，他依旧和外面的小寡妇勾搭在一起，偶尔喝酒吹牛，都能得到朋友们心照不宣的吹捧，日子过得简直赛神仙。

相比之下那个女人就过得不怎么样了，除了争气的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外，女儿们被卖的卖死的死，还有因为他被拉去抵债的，刘大勇对此一点都不同情，因为在他看来女儿根本不是人，只是工具，他唯一的血脉只有儿子。

可是谁知道就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伤他最深，他没有他一点期望中的孝顺，也不聪明，没有出人头地带他这个父亲享福，反而像他年轻时候的混混翻版，直到身体老的不能动弹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儿子根本靠不住。

如果没有那个儿子，他可能依旧潇洒，而不是为了他熬干心血，就像他的父母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回报，临终之前，他终于聪明了一回，装作深情，骗得妻子照顾他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