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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笑了,谢府前两日把狗洞堵上了,说小橘总是企图从那里钻进去,又一次被谢少傅瞧见了,就叫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顺带着把后墙也往上砌了砌。”

赵浔深吸口气:“那你所谓的进谢府是指…”

“哦,是这样的殿下,属下最近一研究,觉得再高的院墙它也不能比城墙还高,咱找个制云梯的匠人,无论如何都进得去。”

赵浔瞧着说到兴起的楚三,半晌,长长叹了口气:“你同画采近来如何了?”

楚三张了张口:“属下最近还在研究如何讨姑娘欢心,等属下研究明白了,就去同画采姑娘剖白。”

赵浔揉了揉额角:“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殿下请讲。”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马车停在了相国寺前,赵浔掀开车帘,望着自前面的马车上缓步走下的谢少傅,沉声道:“无论如何,今日总归是个机会。”

楚三深以为然,自家殿下的佛理也学得不错,头些年,殿下心中不定时,时常会去寺中坐上一坐,与圆融大师论一论佛理。

然而,自从用了那毒后,殿下便再未来过此地。

自那时起,赵浔便不再祈愿什么来世,亦不求此生长命安康,唯一想要的,便是将恩报了,将债讨了。

这些藏污纳垢沾染鲜血之事,委实不便拿来扰了神佛的清净。

他走下马车,瞧着阔别已久的相国寺,长叹口气。

没想到,此番前来,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人,心境也换了一重。

相国寺闹中取静,与旁边的喧嚣市集只隔了一片竹林,寺中香烟弥绕,屋顶的琉璃瓦在日光笼罩下泛着一层柔和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