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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既然能当上摄政王,必然有自己的一方势力,而这方势力究竟在何处,眼下无人知晓,书中对此也是一带而过,导致她一度忽略了这个问题。

明鸢只觉后脊一凉。

她还没来得及深想,便听谢少傅凉凉道:“阿鸢,你还是好生盘算一番明日中午如何同赵浔了断吧。”

想起下午时分赵浔大杀四方时的挑衅模样,谢少傅的神色不由冷了冷。

眼下赵浔尚在蛰伏,便能如此嚣张,若是日后他当真成了事,谢府岂非首当其冲。

昭王府就是个虎狼窝,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自家妹妹趟进这趟浑水。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当断则断,下一个更好。那纸上的话,你也多瞧瞧。”

明鸢惆怅地瞧着谢少傅扬长而去,觉得谢家眼下就是在捋虎须。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阿兄怎么知晓那纸上写了些什么?

这一晚,明鸢辗转反侧,快到破晓时分才睡着。她这觉也睡得不甚安稳,梦中,赵浔握着她的手,一派拉不断扯不断的模样,而她阿兄手中握着个大棒站在一旁,凉凉一笑。

这是个棒打鸳鸯的意思,她叫赵浔赶紧走,没想到这厮不仅没走,反而朝她阿兄笑了笑,而后吩咐楚三:“去把赐给谢家的无限尊荣端上来给谢少傅瞧瞧。”

她从梦中惊醒,冷汗透湿了衣衫。

事实证明,她的噩梦总是异常准确,大抵就是说怕什么来什么。

明鸢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顿午膳不会吃得多愉悦,她想了想,同画采道:“待会儿让小厨房端上几碟糕点,我先提前垫垫肚子。”

画采瞠目结舌:“姑娘方才不是还说忧心吗?”

明鸢认真道:“每个人忧心的方式都不甚相同,我忧心时就比较喜欢吃得好些,这样才有力气折腾,就算前头是刀山火海那也得做个饱死鬼,总归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画采敬佩地瞧了自家姑娘一眼,转身去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