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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斟酌许久,终于提笔给谢少傅做了幅画。画中之人站在浩渺江水旁,风流倜傥,遗世独立,称得上是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了。

虽然赵浔觉得谢少傅与这形象不怎么沾边,但想了想谢府的正门,他昧着本心画了。

看到这幅画时,明鸢心中咯噔一声,这画中男子如同白无常一般,一只脚悬在江心,赵浔作这画,分明是在敲打谢家。

她怕暴露身份,不敢多言,只斟酌道:“不错。”

隔着面具,赵浔瞧不清明鸢的表情,不过听她如此夸赞,想必是满意了。

他将卷轴交到楚三手中:“去一趟谢府,将这卷轴并着本王亲手所做的葵花斩肉一同送过去。”

呵,不就是琴棋书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当真是简单极了。

而后,他又问明鸢:“小明姑娘不妨留下用个晚膳吧。”

明鸢只觉后脊一凉:“晚膳,晚膳就先不用了,我还有些要紧事,得先行回府。”

赵浔愣了愣,半晌,转头问楚三:“这是何意?”

“殿下,这就成了啊,”楚三兴奋道,“明鸢姑娘这是感动了,害羞了,不过这些远不能抵消您先前明鸢姑娘留下的印象,所以您得再接再厉。”

赵浔长舒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楚三继续道:“对了,殿下,如今事情有变,咱大概得换些话本参考了。属下上午时去了趟书肆,不过市面上的书大多都是关于婆媳矛盾和翁婿矛盾,属下翻了半晌,总算瞧见一本和您的情况相符合的。”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个雕花精致的木匣子,上头贴着片绢帛,上头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得罪舅兄后我…

赵浔不由皱了皱眉:“为何没有后头的内容?”

楚三挠了挠头:“掌柜的说这个就是看点,若不买的话连盒子都是不能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