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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顿了顿,安慰她:“无妨,本王今日也被讹了,不过我连本带利讨了回来。遇到这等晦气之事,决不能忍气吞声,否则只会纵容得对方愈发猖獗。”

这话说得甚好,明鸢简直想给他鼓三遍掌,她也是如此打算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赵浔说他也被讹了?这一整日,他一直同自己在一起,所以他口中的讹他之人…是自己?

明鸢在心底冷笑一声,这厮面皮当真是厚,如此颠倒黑白,竟然还颇为理直气壮。

她盯着赵浔看了片刻,认真道:“受教了。”

理直气壮的赵浔继续发表着他的言论:“姑娘万万不可一时心软便放过了那厮,若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同本王说。”

明鸢抚了抚袖角:“那便先过殿下了,倒是不必劳烦殿下,不过殿下放心,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浔最好不要给她留下什么把柄,否则…呵!

一无所知的赵浔露出了些许欣慰神色。

气归气,不得不承认,赵浔买的胡饼还是颇为不错的。明鸢原本没打算吃那饼,但奔波了一下午,水米未进,腹中空空,着实有些撑不住。

本朝的饼店有油饼店、胡饼店之分,传统的胡饼店售卖宽焦、侧厚、髓饼、满麻等,后来竞争愈发大,一些饼店便出了些新的花样,诸如白肉胡饼和猪胰胡饼。

相比传统的式样,这些新的样式要更受欢迎些,不过价格也高,倒是很得一众权贵世家的喜爱。

赵浔买的应该是东临街张婆婆的饼。张婆婆做的白肉胡饼是京城一绝,她家的胡饼是烤制的,里头的肉加得毫不含糊,整个饼身都被撑得鼓胀起来,一口咬下去,肉香、麦香和胡麻香混在一处,荤而不腻,很是合口。

明鸢一面掰着饼吃,一面套赵浔的话:“瞧着殿下面带倦容,可是最近事务繁杂?”

赵浔摩挲着手中茶盏:“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