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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机缘也忒不好了些,”他叹了口气,“所以说这人各有命,有些人的命就是不太好。”

说着,他拔开瓶塞,从里头倒了粒药丸出来。明鸢冷眼瞧去,那药丸也是乌黑的,然而个头要比前头的大上一些,远远瞧着还有几分晶莹剔透的意味。

赵浔伸手拾起茶壶,倒了杯泛着热气的茶水,而后把药丸丢进去化开,递到她面前:“喝些茶润润嗓子。”

明鸢抬手接过来:“这茶瞧着挺烫的。”

赵浔噙笑道:“不着急,放凉些再喝。”

明鸢瞧了他一眼:“方便问一下里头加的是什么吗?”

“毒药。”

毒药也分很多种,有的见血封喉,有的就得拖得久一点,最痛苦的是那种慢性毒药,过上个把月便毒发一次,如同钝刀子割肉。

这次没等明鸢开口问,赵浔先自行补充道:“不必担心,是那种不会立时要命的,只要姑娘对所闻所见守口如瓶,什么事都不会有。”

嗯,还是最痛苦的那种。

明鸢的面上浮出个感动的笑,内心默默问候了一番赵浔全家。

她垂头抿了一口:“还挺苦。”

赵浔从善如流道:“良药苦口。”

等她把一盏茶喝完,赵浔颇为热情地留她一起吃个便饭:“这里的桐皮面和炙焦金花饼都不错,还有阿婆茶,拿烤得焦黄的板栗同芝麻、橄榄和胡桃一起细细地煎,香气能散上满屋。眼下天快黑了,不妨在此用完晚膳再走。”

楚三觉得若他是小明姑娘,此时就得把阿婆茶扣在他家殿下头上。果然,小明姑娘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家殿下,不过措辞倒是客客气气。

待明鸢离开后,赵浔握着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离去的方向,眸色沉沉。

楚三还以为他家殿下是在思考什么要紧事,静静立在一旁候着,半晌,忽听得赵浔自言自语般开口:“不对,怎么会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