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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掉进护城河里,死死扒拉着自己不松手的时候怎得没有想到不喜与人触碰,可见这个孤僻和冷傲也是分场合的。

明鸢望向赵浔,果然见他神色有些僵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算是默认了楚三的话。

她干脆利落地松开赵浔的手,从怀中取了个帕子出来,给他包了个严严实实,又仔细把边角都抻好,末了,满意地端详了一番:“殿下觉得紧吗?不影响发挥吧?”

赵浔:“”

那块帕子一角绣着朵颇为秀气的小桃花,随着赵浔的动作颤颤歪歪的,楚三的一颗心也颤颤歪歪的。

赵浔面无表情地瞥了楚三一眼,而后回答了明鸢的话:“尚可。”

明鸢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切吧,这小半日虽练不成什么叠似蚋羽,但总归能练出点样子来。”

说着,她握着赵浔的手,带着他切了几片,松手退开:“殿下自己试试。”

赵浔抿唇,一刀片了下去,刀法快而狠戾,又是一大块鱼脍应声而落。

明鸢:“” 这大概就是孺子不可教吧。

总体而言,半日下来,赵浔勉强将鱼片切得有模有样了。

楚三将切好的鱼片和调配的齑料分装在银碟中,摆在一起时金玉交错,霎时好看。他望向明鸢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

今晚总算能吃个安稳饭了,楚三如是想道。

然而,赵浔终究还是不肯安分一些,瞧着盘中摆得整整齐齐的鱼脍,他兴致颇高地同明鸢商量:“还剩下些鱼脍,不如本王做个鱼片粥给大家尝尝。”

明鸢瞧着楚三陡然绝望的目光,觉得大家可能不太想尝尝。

赵浔这话虽是用的商量的语气,手下却毫不含糊地忙活起来。他从米缸中舀了些粳米丢入锅中,又添了水,而后便招呼楚三生火添柴。

明鸢:“”且不说这水与粳米的比例是否正确,米难道都不淘洗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