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喂药

替身他上位了 义楚 3698 字 2个月前

小院里终于安静下来,两个丫鬟也算是得了救,被拖了下去。长凳上的血迹未干,血腥味又浓又重。

沈清云听他说孩子,只冷的浑身都在打颤:“你……你要的……不是……孩子。”

她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恐惧:“你要的……是一个……控制我……让我听……听话的工具。”

这样的孩子生下来会过的幸福吗?养孩子不是养猫,养狗,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是苦的。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何苦要让她的孩子也这样?

姜玉堂脸色大变,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就因为这个?”他目眦欲裂,眼中烧着熊熊怒火:“你就因为这个把孩子给打掉?”

“你有没有问过我?”他脑中一阵晕厥,咬着牙死死的喘着气,一股气在他胸口翻滚着:“要是我不是呢?要是我真心喜爱这个孩子……”

他是不喜欢小孩,但他对他们两个的孩子却是很期待。只如今,他所有的期待都成了泡沫,他甚至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沈清云连问都不问他一句,就擅自打了他们的孩子。

“你……你以为……我……我没问……过你?”喉咙里那股痒再也忍不住,沈清云偏过头,拼命的咳嗽着:“你当初……是如何……回的?”

姜玉堂身子一顿,紧接着想到什么面色一点点全白了。

他想起之前她是问过他。

她问他,若是有了孩子后,能不能放她走。

而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的?

他说,她是他的,而孩子也是他的,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你就这么想走?”他猛然抬起头,盯着她,眼神狠厉:“有了孩子,你还想离开?”

“是啊……”沈清云一边咳,喉咙里的血丝不住的往外溢出来,她却还在笑着,眼神讽刺:“我如今……都走不掉……有了孩子……我还能离开?”

姜玉堂面色一点点苍白下来。

额头上冷汗直往下,浑身僵硬的似是站不稳。伸手几次去扶手边的围栏,却都抓不稳。

到最后,他一捏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围栏上:“你妄想!”

他手掌心被砸的血肉模糊,就这么抬手指着沈清云:“你想走,想逃开,想让我放了你?”

他冷笑,眼神阴鸷,目光如蛇一样冰冷,牢牢地盯着她:“我告诉你,你莫要再痴心妄想,是生是死,你都别想逃脱我的手心。”

“疯子!疯子!”沈清云死死咬着唇瓣,嘴里止不住的骂他。她气的浑身颤抖,唇角渐渐溢出血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姑娘这是气急攻心。”

大夫叹着气从里屋中出来,对着门口的人,也忍不住的劝慰道:“小产伤身,又喉疾未愈,日后还是要小心养着才是。”

姜玉堂目光往里看了一眼,面上的神情瞧不出喜怒,只点了点头。

他面上不复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模样,低垂着头,声音沙哑:“她现如今如何?”

这话一问,大夫自然多嘴了几句:“女子流产,本就是鬼门关里走上一遭。姑娘前几日刚醒,如今正是体虚的时候,若是如今不照看好了,日后恐怕要留下隐疾。”

他看了眼姜玉堂的模样,顿了顿又接着开口:“身子不适,小心将养着,日后也能慢慢恢复。只如今,莫要让她多说话,更不要惹她动怒。”

“若再这样被气晕过去几次,唯恐日后失声。”

姜玉堂眉心狠狠拧了拧,随即才放下来:“知道了。”他挥了挥手,让身侧的侍卫送大夫出去。

他站在门口,往里面瞧着,听见屋子里传来声响,像是沈清云要醒了。

抬脚准备进去,想了想又收了回来。姜玉堂站在门口,低着头不知再想什么。

侍卫送走大夫回来,瞧见他还站原地:“世子爷的手受了伤,还是让属下给您包扎一下。”

姜玉堂掌心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他垂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沈清云醒了,屋子里的奴才都松了口气。她是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是一屋子的人都有好果子吃。

沈清云醒后坐在软塌上,赵禄站在一边手里捧着药碗,劝她:“姑娘,该喝药了。”

赵禄扭头往沈清云身上看了一眼,瞧见她消瘦的模样,心下满是不忍:“胳膊拧不过大腿,世子爷如今还在气头上,顺着一些日子也好过点。”

沈清云眼神空洞,她瘦的厉害,脸色白的像纸。赵禄如何劝她都不回,只整个人都在细细的打着颤。

“哎!”赵禄想到两人,只觉得脑袋疼。手里的药送上去,沈清云也不喝,他站在一边只能干着急。

“世子爷心里还是有姑娘的,只是气姑娘把孩子流了,又伤了身子……”

话还未说完,门口又传来一道声响。姜玉堂受伤的掌心重新包扎好,跨着步子走了进来。

他往屋子里瞧了一眼,眼神落在沈清云脸上。

那目光清清冷冷的,不含表情。长靴径直的走上前,单手接过赵禄手里的药:“张嘴!”

他舀了一勺,凑过去喂她。

沈清云唇紧紧闭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那两个小丫鬟如今倒是捡回一条命,你若是不好好喝药,是生是死可就难说了。”

沈清云眼神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恨意:“你无耻……只……只会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

姜玉堂乘机将药送到她嘴里,面不改色的道:“好用就行,日后这招若是不灵了,我再换别的。”

他油盐不进,眼神中也不带多少温情。

一勺药送入她口中,沈清云立即扭头咳的撕心裂肺。

她喉咙本就受了伤,痛的溢出血丝来。药虽是温的,对她来说却是烫了,何况,姜玉堂的动作也算不得多温柔。

她咳嗽了许久,将眼泪都逼了出来才止住。

姜玉堂看着她帕子上的血丝,面色沉的可怕。

可再喂药,手却放温柔了许多。低头对着勺子将药给吹凉了,才递过去。

一碗药喝了许久,姜玉堂放下空碗,赵禄又端进来一碗。

沈清云瞧见后面色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