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这样。
沈清云关好窗棂,安抚了一下千金,便跟着鹰走了。今日是姜文林喜事,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再有一点,宋行之毕竟是她明面上兄长。
鹰在头顶带路,一直带到了假山后。这处儿离戏台子那儿有些远,寻常极少有人过来。今日喜宴,路上倒是人来人往。
沈清云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锦鲤池边,人还没进去,一只手就从暗处伸了出来,将她用力拽了进去。
熟悉气息涌来,沈清云闭上眼睛。
“兄长。”
宋行之抱住来人,搂在腰间手渐渐收紧。闻到那丝淡淡药香,宋行之深吸一口气,面上带上了笑意:“你还知道我是谁。”
沈清云一脸冷漠,面无表情想将人推开。
手才刚伸出去,还没用力,扣住她腰间手便松开了。
宋行之主动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碰她,可低头时候,面上却还是带着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
“兄长不该把它带来。”头顶雄鹰盘旋了几圈,又飞走了。
宋行之看了一会儿,又道:“我不带它过来,你还会见我?”
“不会。”沈清云摇头。
“我就知道。”宋行之轻笑了一下:“哪怕是知道答案,可当真听见你从嘴里说出来,还是会失落。”
他站在她面前,见穿着男装,别又一番韵味。
目光落在她衣摆上,见那料子朴素,身段又清减了一些,有些心疼:“沈清云这个身份不适合你,你从来没吃过这么多苦。”
那目光带着宠溺,犹如在看一个不乖巧听话孩子:“玩够了,也该回去了,母亲给你写了信,让你听我话。”
说到何氏,沈清云神色才动了。她抬起眼,直视着他,眼神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讽刺。
“你称呼她为母亲,那她知道你对我存那些心思吗?”
沈少卿走后,何氏怕她伤心,日日都叫宋行之来劝她。
她闺房,宋行之来去自如。
所以,那天晚上她被压在书桌上后,何氏第一个不信。
宋行之跟她道歉,说自己是喝醉了酒。她哭着说不是,何氏在一边却道:“兄长也会犯错,再说他只是喝醉了并不是真欺负你,你该原谅他。”
她在那个家,是待不下去。
他一切都算计好了,婚事也退了,哪怕他真欺负了她,甚至连母亲都不会相信。
再住下去,她早晚会成为宋行之掌中之物。
“她迟早会知道。”宋行之依旧一脸笑意,好像是所有事情都在他盘算之中:“我一切都会安排好,你相信我。”
沈清云忽而笑了,扬起眼看着他。
她面色清冷,但笑起来却是极为好看。犹如姣姣明月,光芒四射。
“宋行之,我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