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他掌心掐捧她腰。没多久,她又嫌重,抱着他脖子,哭着眼泪砸在他颈窝上,嘴里一个劲儿喊疼。
从夜半一直到天亮,那玲珑纱后面动静才停下。
两人汗渍淋漓抱在一起,床榻上,那一托盘薄纱似肚兜也脏了,细带子挂在床沿上,被风吹微微晃荡。
翌日一早,两人都没能起来。
今日难得沐休,姜玉堂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等醒来之后,怕是都午时了。身侧人缩在海棠木如意床上,身子却紧紧靠着床沿,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昨日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今日就是翻脸不认人。姜玉堂一边摇头,一边叫人起来。
“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头疼。”姜玉堂将人从床榻上拉起来,沈清云双腿双手都像不是自己,打着哆嗦。
一只脚下了床榻,承不住力,双膝跪了下去。这一磕,倒是将她直接摔醒了。
“怎么了?”外间姜玉堂直接大步走了进来,瞧见她跪在绒毯上,立马将人扶了起来:“好端端怎么摔了?”
沈清云水润泛肿眼睛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厉害:“没事。”
外间,赵禄已经将午膳布置好了。
这个时辰点,只能早膳午膳一起用。沈清云吃素来少,胃口像猫一样。姜玉堂见她面色有些白,亲自给她夹了块鱼。
“清早刚送来鲈鱼,味道鲜美很。”
那鱼肉落入她碗中,沈清云拿着筷子手立即就放了下来,碗筷声音弄有些大,桌面上都听见。
“我吃饱了。”沈清云站起来,又道:“我去给老太太请安。”
那背影消失在眼前,毫不犹豫,从始至终没再往他那儿看上一眼,眼神也从未落在他身上。
赵禄在一侧布着菜,见世子爷眼神一直盯着门口,神色有些不对劲,这才上前:“表少爷胃口小,只怕是真吃不下了。”
目光落在那快鱼肉上,他又笑:“瞧瞧,这表少爷不爱吃鱼,这点倒是与世子您不同。”
姜玉堂自小就爱吃鱼,且又喜鲜美之物,姜老夫人常常笑他,上辈子怕是一只猫。
他记忆中,倒是也有一个人,从不吃鱼。姜玉堂神色暗了暗,也跟着放了筷子。
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姜玉堂道:“昨个儿太子赏那套羊脂白玉首饰……”
本是想让人直接送她那儿去,又想起她大概几率是不会戴。
“送到这儿来吧。”姜玉堂垂着眸,一边整理着衣摆,一边往前走:“还有……”他停下脚步,目光往后看了眼。
赵禄跟在他身侧,满脸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