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真很可怕。
沈清云抬起头,却见他正在解衣袍。
被褥里腿还酸打颤呢,沈清云吓得几乎是一哆嗦。
床榻边,姜玉堂接解着腰带手停了下来。他往那看了一眼,见她像只受惊鹌鹑。
“别乱想。”他笑了笑,手却是伸出来,将她捞了起来。
他捉住她手,放在自己腰带上:“你帮我解开,我就不动你。”她腿还发酸,抬起头时颈脖上还有红痕。
是白日里姜玉堂将她压在长桌上弄,他惯会欺负她,掐住他腰间时候,会在她颈脖上留下痕迹。
烟滚细沙寝衣之下,她那一段颈脖像雪一样白皙。红痕落在上面,犹如雪中红梅。
那炙热目光落在她身上,可沈清云浑然不知。
她低头在他腰间摩挲,羊脂白玉玉扣她怎么弄都解不开,双手放在他腰间,来来回回摸了个遍,越是解不开,心里越是慌。
“这可是你自个儿点火。”姜玉堂忍了忍,眉心突突往上跳。这时,沈清云抱着他腰,轻轻一声玉扣开了。
腰带一散,他身上那件月白色华服就乱了。
沈清云抬起头,瞥见他眼底神色,吓得立马往床榻里躲。
“你跑什么?”姜玉堂伸手要去抓她,没抓到她脚,倒是将她褥袜给扯了下来。他目光落在她脚背上,月牙般微微弓起,指甲像是玉雕还透着粉:“我能吃了你不成?”
沈清云背对着他,整个人埋在被褥之间,缩着头恨不得往里钻,牙齿微微颤抖着,却肯定道:“你能!”
姜玉堂确实能,但瞧见她怕成那样,到底还是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夜晚,屋内烛火微微燃着,一直沉睡着姜玉堂转过头。沈清云背对着他缩在角落中,可怜极了。
呼吸声却一阵平缓,应当是睡着了。
姜玉堂看了一会儿,随后轻手轻脚下了床榻。
等再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膏药。高大身子往下弯,他背对着烛火站在床沿边。
他借着光,给她受伤地方涂着药,漆黑眼帘垂着瞧不出情绪,手指却耐心又温柔。
再醒来,已经第二日午时了。
赵禄一直在外伺候着,听见声响,轻手轻脚进来:“世子吩咐了,让表少爷吃完早膳再走。”
沈清云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个点快到午膳。她摇了摇头,开口声音里一阵沙哑:“我要回去。”
昨晚她没回去,千金肯定在等她。
她起身,双腿还微微发胀,站起来时候眉心拧了拧,随即却是有些惊讶。除了发胀之外,倒是不疼了。
昨日分明不是这样,疼都动不了,哪里都不舒坦。
她面色有些疑惑,但只微微拧了下眉后,没再表现出异样。
“衣裳是拿了您衣裳量尺寸,连夜赶出来,表少爷放心穿。”红漆托盘里放着件雪青色长袍,模样与颜色都是按照她平日里喜好来做。
赵禄低头看了一眼:“没事奴才就退出去了。”
沈清云穿戴好衣裳,又走几步试探了几下,除了有些酸之外,是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