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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错,她只是做得不够周全,还需要在往后的日子里去弥补。

傅寄舟跟在温茹身后,被她牵着手,看她一步步走着,身畔落叶扑簌簌落,但她的视线却始终平视前方,清凌凌一片。

莫名地,方才在书房里脆弱像易碎琉璃一样的感觉消失了。

但傅寄舟心口仍然堵得慌,他的妻主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聪明、坚强、可靠,重情重义,但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可以脆弱久一点,难过久一点,就算是真的做错事,她也应当可以像个孩子一样被轻易地原谅,好好地被宠着、哄着。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自己便把自己说通了,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走没走完的路。

两人回了珩雪院,默契地不再提书房的事,因着黄玉祈大夫说温茹需要多休息,所以傅寄舟不准她进书房,拉着她在屋里躺下,坐在床边,给她念话本,哄她睡觉。

温茹躺不住,他就脱了外衣,同她一起躺,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鼓着脸颊,睁大眼睛,盯着温茹睡觉。

“你这是做什么?”温茹有些哭笑不得,大白日的,她不睡很正常啊。

再加上,丰洲到炜京一路被糟践过的商铺还需要她整理,程王倒台,她的势力如今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此时不趁乱吞了她在各地的私产来填补温家的损失,不就可惜了吗?

“睡觉。”傅寄舟倾身,怜惜地吻了吻她眼角,“你太累了,需要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啊,”温茹无奈地耷拉着眼角,“方才在那边睡了半个时辰,正精神着。”

半个时辰算什么睡,而且,温茹是晕过去的,根本不是睡。

傅寄舟固执地压着她不准动,两人僵持了许久,他撑起身子,抬手将床上的纱幔拉了下来,轻言软语地说:“若锦衣睡不着,那容我伺候你。”

温茹阻挡不及,被他倾身吻住。

傅寄舟将温茹抵在床褥上亲,吻得轻轻柔柔,像春日里缠绵的春雨,细细绵绵的,却偏偏能浸润万顷良田。

温茹被吻得有些恍惚,刚想说些什么,傅寄舟却正吻到眉心,湿热的舌尖小心地将她微蹙的眉心安抚,捋顺,让她上眼睑不由得一跳,嘴上轻吟一声,绷紧的神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