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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清楚了,”弋阳王君只当自己听了个八卦,哪有深想,忽而他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皇姊,你想拉拢温家,不如让我嫁进温家去吧,到时候温家的钱可不就是我们的钱了。”

太女听了先是皱眉,接着有些动摇。

弋阳王君见此立马趁热打铁:“温家小姐那般爱重她那宝贝郎君,却只能让人做了贵侍,肯定舍不得再娶一个正君回去压在那郎君头上。若我嫁过去,我便跟她保证只占位子,不管她们腻腻歪歪,温家小姐说不定就同意了呢。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想认个女人为主的,我瞧着同温家小姐做假妻夫,互不干涉,倒是皆大欢喜。”

太女有些挣扎,比起温家万贯家财,她更想招揽温家小姐,让她忠心于她,为她白手起家,充盈国库,但现在人还未招揽,便先想着算计对方后院,实在是不磊落,可弋阳所说也未曾有错,万一温家小姐正好缺那么一个替她占去正君之位的人呢。

温茹不知太女的挣扎,她出于谨慎,四处调查了一番太女的消息,深夜才风尘仆仆地回了自己院子。

往日她回来也有晚的时候,叮嘱了花庭和小厮们不必等她,将廊下的灯留着就行,但因她此番娶了傅寄舟,傅寄舟想等,谁说也不听。

她一进院子,便看到主屋还亮着昏黄的灯,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打开门看到傅寄舟正站在右侧黄花梨横架上裁剪一块藕荷色的软缎。

傅寄舟原本是想将未绣完的玉兰花绣完的,但是谷昉说点着蜡烛绣熬眼睛,便不让他绣,他只能找些别的事打发时间。

许是搬进了温茹的房间,如今的他看什么都想插一手,衣裳、鞋袜、香囊、被面,还有钗环首饰、胭脂水粉,他都想学着做,好让温茹衣食住行样样都留着他的痕迹。

这块藕荷色的软缎,他就想裁了给温茹做一身寝衣。想到温茹贴身穿着他做的寝衣入睡,他眼角都是微扬的,垂着头露出了好看的脖颈。

温茹悄悄上前,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不待人反应就将脸径直埋到他脖颈处。闻着傅寄舟身上淡淡的清冽的气息,温茹才觉得自己烦躁的心绪安定了下来。

傅寄舟察觉到她贴上来,立时欣喜地放下剪子,转身将人抱在了怀里:“锦衣,你回来了!”说话间,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温茹的脖子后,小意地揉着,想要以此缓解温茹的疲累。

“嗯。”温茹被他揉得很是舒服,眯着眼睛瞥到他唇瓣,便凑上去亲了亲,“你母亲过两日就要进宫面圣去了,你要去见见她吗?”

傅寄舟手上的动作放缓,眸色微暗,挣扎了一会儿,终是摇了摇头,“我与她母子情向来寡淡,我不想见她,她大抵也没有多想见我,她活着便好……”

“这你放心,活着应当是不难的,母亲找了朝中旧友当说客,结果总不至于太差……”温茹说完,忽然笑着咬了咬傅寄舟耳垂,“你不想去见她极好,虽然她是你母亲,但我见她一次,就被她气着一次,若我和她吵起来,你可得站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