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只觉得聒噪,没有心情再应付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低头看见怀中的谢疏寒脸色越来越差,在昏迷中眉心也越发紧蹙、脸色更加惨白, 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陆衍抱着谢疏寒转身离开,想去找医修来为谢疏寒探一探脉,可却被其他人拦住:

“陆道友,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会与玄光仙子……那般亲密?”

“怎么不见徐掌门?你们宗门的其他峰主长老呢?怎的无人管事主持大典?”

更有些敬仰、尊崇杨铮的修士情绪激动的质问道:

“我等来参加朔星仙尊与玄关仙子的合籍大典,但朔星仙尊呢?!为何不知所踪!”

“哪有弟子替师尊成亲的道理?甚至、甚至……”无颜描述二人当众亲吻事迹的修士唉声叹气道:“唉!荒谬至极,作孽啊!”

也有其他人反驳争论:“够了!陆衍此举想必有内情,待日后等天衡宗解释便是!”

“你们没见玄光仙子已经昏过去了吗,先放陆衍离开去为玄光仙子瞧瞧病再说。”

“是极,朔星仙尊不见踪影,而玄光仙子又不知为何如此,天衡宗诸人也不露面,想来今日必然有事发生。”

“陆衍已经说过那样的话了,你们却还说有内情?你们疯了吗!我看就是陆衍狼子野心觊觎师娘,枉顾人伦!其罪当诛!”

台下众人各持己见,互相争夺议论起来,吵闹不休。

陆衍眉眼沉沉,被这群人惹得暴躁不已,胸腔中的暴戾几乎克制不住时,忽然有一道平淡威严的女声传来:

“——肃静。”

同声而至的,是属于渡劫期的大能威压。顿时便控制住混乱的局面,只剩寥寥几位修为高的宾客泰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