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是不打算再碰任何男装了,若是再遇到类似的意外不慎暴露,还不知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谢疏寒身心俱疲,还得起身出去看看陆衍。陆衍跪在雪地里,大雪纷飞,他的肩发已经覆上了一层薄雪。

谢疏寒看了一会儿,声线平稳道:“怎么忽然进我卧房?”

陆衍抬头看了谢疏寒一眼,旋即又低了下去。他似乎是觉得羞愧,声音中懊恼与歉然交织,“师娘,对不住。”

“我回来后没在正堂中看见你,便用红绳探寻你在哪儿。发觉你在卧房中后,也未多想多思,直接便推门进去了。”

谢疏寒闻言,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荷包,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后,便是一顿。

他如今日日将陆衍送的法器红绳随身携带。方才换了一套衣裳,也下意识的将红绳重新佩于腰间。

当习惯成为自然,便不会特意去记得这件事。陆衍也因此能随时随地找到他。

谢疏寒“嗯”了一声,心情略微复杂道:“……日后莫要如此了。”

陆衍的头垂得更低了,低声应道:“是。”

谢疏寒微微叹气。

陆衍对其他女修都十分冷淡。

谢疏寒曾经撞见过有女弟子对陆衍示好,陆衍当时拒人于千里之外,连态度也冷淡到了近乎冷酷的地步。

甚至对沈怀梦这个师妹也不亲近,经常欺负得小鸽子精破口咕咕大骂。

唯独对他毫无距离感,亲密无间。种种行为都在超越师娘与徒弟的那条界限边反复横跳。

“我不能再太过纵容你了。”谢疏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