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脸便被薛长吟捧着狠狠的揉了揉。永慕这两个字他是越叫越喜欢,毕竟这是他亲自给自己的小徒弟取的字。

他薛长吟的第一大弟子,就应该永远都有人思念,有人羡慕。

萧问渠被蹂?躏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勉强脱离了师父的魔爪。在明媚的阳光下,他撑着伞叹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不喜欢来看师父便是这个原因,师父对他实在是过于热情了些。而他却很难承受得住这样的热情。

离开了东吟阁,萧问渠转身便朝御剑堂走去。李岩之掌管御剑堂,那么越川芎在休整好之后必定会被带去御剑堂里等候。

事实证明萧问渠猜的不错,越川芎果然被李岩之安排在了御剑堂里休息。

宽敞的内室中,越川芎脏兮兮的脸早已被清洗干净,换上了一身雪白色的长衫。

身形瘦小脸色蜡黄,但胜在眉目清秀五官精致,依旧可以得出个容貌不俗的概念。若是能好好养养,假以时日那张脸必定会十分出彩。

但他现在还孱弱着,还颓废着,即便是个好苗子此刻也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甚至连油水都没有几滴的砧板上的鱼。没有生机也没有活力,连挣扎都是枉然的。

当萧问渠找到他的时候,他便是这么个状态。在窗边的地铺上双眼无神的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川芎知道有人来了,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毕竟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高了。但他不想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放空自己。

萧问渠不由的矮下身来,用自己的手探了探越川芎额头上的温度。他以为他生病了。而后又不解的问到。

“在想什么?”

“呃……”越川芎被额头上那一缕冰凉的温度骇的瑟缩了一下。

但他一直都很有分寸,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不该闹。

可他的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堵的厉害,莫名其妙的,在堵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不服气又很憋屈。

“没想什么。”越川芎冷硬的道了句,而后又补充到:“我想睡觉,但是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