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轻云那么好的脾气。”顾培旻说, “现在，给轻云道歉。”

这话说的虽然强势，但周围的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他们看来，无端污蔑莫轻云的夏苡仁，确实是需要道歉的。

于是乎，一些人借着顾培旻的话应和起来，不少人直接就对夏苡仁喊“给莫轻云道歉”。

“我没做错，凭什么道歉？”说话间，夏苡仁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抿紧唇望向不远处的顾渚——当初他之所以被顾渚看上，就是凭着这个现在这个神态。

无论如何，夏苡仁还是想赌最后一次，只要顾渚肯为自己站出来，他相信，方平江一定会看在顾渚的面子上把这件事掀过去。

果然，在见到自己这面之后，顾渚真的扒开人群走到自己面前。

站在这个男人身后，夏苡仁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仔细思考接下来他要怎么去做。

顾渚简单录完口供就离开了，因为事发时怕被牵连，他一直站在人群外围，所以很多事知道的并不确切，很快就结束了。

没想到刚巧就碰到夏苡仁被人为难的一面。

经历了那晚的事情，顾渚已经很难说自己对莫轻云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尤其是今天，当他看到顾培旻毫不犹豫护在莫轻云身边、无条件信任支持对方的时候，顾渚发现自己既卑微又渺小。

那一瞬间，再次把他带回了几年前自己决定私奔，却又临阵脱逃的时候。

几年前，莫轻云还会在面对危险时向自己投出求助的目光，可如今，他或许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眼神了。

“轻云，你现在是公众人物，说出的话必须要慎重。”顾渚到底还是对莫轻云说不出狠话，努力半天也只是挤出这么一句。

莫轻云体会不了顾渚的那些弯弯绕，连正眼都没给对方一个，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