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

“二。”

苏酒一下寒毛直立,她瞪着他,一瞬间有种他在注视她的错觉。

可是他的瞳孔里,并没有她的影子。

她确实在隐匿中,他不会发现,他肯定不知道她在这里,他只是在晃她吧?

然而思绪还未冷静。

男人缓慢的,优雅的,甚至有点愉悦的——

“一。”

她整个人被揪住了后脖领的衣服提了起来!

如同主人惩罚般捉了一只调皮的猫,下一刻便被困在了一个充满了蔷薇花香的怀抱里,唇被人粗暴的吻住!

他的吻激烈到苏酒几乎无法呼吸,挣扎也显得无力,久居深殿的孱弱神明少女,失了神格又逾多年,没有神力的身体,想要抵抗征伐四方的爱神,无异于痴人说梦。

白手套被丢在了一边,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擦过她的脖颈,勾起细火。

更何况。

她还爱他。

他热烈的亲吻她,如同亲吻一只离家流浪的不乖小猫,无法遏制的爱意痴狂,都藏在心里。

以前苏酒觉得那是深爱。

现在苏酒被困在他铁铸般的臂膀中,窒息的情迷之余,微觉悚然。

一吻结束,他在她耳边如同餍足的巨兽般温柔低叹:“又抓到你了……”

米哈伊尔眷恋的吻着她的脖颈。

就算再精妙的藏匿之术,又能如何呢。

他知道她在那里。

她就在那里。

等着被他亲吻,等着被他救赎,就如千篇一律的童话里命运悲切的公主,等着能吻醒她的王子。

他虽不是王子,却是神明。

但如果公主是她,他不介意卑躬屈膝,演绎属于公主的王子殿下。

而在他们的童话里,坏人或被削掉脚趾脚掌,或被处以极刑,只有王子和公主,会在无人知晓的高塔之上,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即使这场童话里。

聪明的公主爱逃跑,愚蠢的坏人总自杀。

……

他这样的口气,仿佛这样出逃又寻找的游戏,已经不厌其烦的进行了无数次,这个次数密集到,甚至让这位毒蛇习以为常。

但苏酒回忆往昔,自觉没有这

般不厌其烦的搞些追逃游戏,玩弄人感情,再加上受到惊吓,身心俱疲,眉头无意识蹙起。

他似乎察觉出用词不当,顿了顿,抚平她眉间褶皱,“是……找到你了。”

苏酒:“你刚刚说……找到我,会在我身上发生可怕的事。”

怀里的姑娘金瞳如同闪烁的太阳,她抬起眼,疑惑的问。

“是什么事?”

米哈伊尔摸摸她柔软的头发,“你猜?”

他和她的嬉戏向来温柔,米哈伊尔从不舍得伤害她半分。

他想,她这么乖巧,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引诱,才会出现这样过分的事。

这次的事情暂且只作玩笑,略施小惩,没收掉她的游戏,也就罢了。

——“是要,割掉我的舌头吗?”

那一瞬间。

米哈伊尔的笑容僵住了。

笼罩在少女身上的浅浅恐惧如同膨胀的罐头,翘起的盖子翘起了锋利的铁边,偏如刀锋,薄唇开合,不过几个字,就能割得高高在上的神明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