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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陆凌的错觉,他觉得那之后,韩昔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大一样了,戒备,嫌恶,其中甚至还夹杂着更多的嫉妒。起初时,他以为是自己心虚想多了,可那样的眼神太过露骨,他从未见韩昔这样看过谁,不由的开始多想。

他只能少和韩昔碰面,但这样又不大现实,毕竟,韩昔是他的外语必修课导师。

于是,每一次上外语课,陆凌都会如临大敌。韩昔站在三尺讲台上,那么远的距离,目光依然畅通无阻的刺到他身上,让他浑身都不得劲。

陆凌每每都会很自责愧疚,在心里给自己扎了个小人,觉得小狐狸精什么的果然也没那么好当。

这事真说起来,也怪不得陆凌什么,是沉郁川自己百般尝试之下,无法跟韩昔复合的,陆凌也只是恰巧在这种时候跟他告白了。

扰乱他的心绪,也打乱了他的计划。

而于韩昔而言,无论沉郁川能不能重新接受他,陆凌都是一个他视为眼中钉一样的存在。

时间忙忙碌碌,过得很快,十月底时,摄影团下半年的工作告一段落,不到元旦很难再忙起来。另一方,他的论文也交的七七八八,时间也就跟着空足起来。

一旦闲下,他又会忍不住想沉郁川,觉得自己得了相思病,比起他,沉郁川其实才是那个摄人心魄的狐狸精。

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每天都给沉郁川发微信,靠着沉郁川偶尔的回复才不至于完全失联,可信息是冰冷的死物,传递的东西也太微乎其微,哪里有面对面见着来的热乎真挚。

季定哲见他成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问也不明说,着急起来,连连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硬拉着他出去散心。

某个周末,季定哲被一伙人嚷去了市中心刚开的一家酒吧玩,临出发时突然想着要把陆凌给捎上,着实因为陆小竹马这段时间更宅了一些,他善解人意想帮忙调节。

他来到陆凌小区时,给人打了电话,陆凌接过电话以后也没拒绝,换好衣服就跟他出了门。

他自己也觉得应该多接触些人,省的自己再因为沉郁川阴晴不定的态度烦心。

一众人来到酒吧后,季定哲一改常态,也不陪小学妹了,围在陆凌身边,跟老鹰护着雏鸟一样看他看的紧。

陆凌嫌他啰嗦,主动跟学妹换了位置,季定哲脸色一变,到底由着他来。

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常跟季定哲一块玩儿,陆凌也能遇到几个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