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凤衡殇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闭上眼睛。

“傻瓜啊，你以为我对你和对待别人是一样的吗？”

白月自然不会回答。

“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啊……”轻轻的笑了笑，凤衡殇正想闭上眼睛，身上 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凤衡殇微微眯了眯眼，按下接听键，但是没有说话，而是小心的下了床，然后 来到了门外的阳台。

在阳台之上站定，凤衡殇看着外面的夜景，淡淡启口 ： “既然打来了做什么不 说话。”知道另一面的人是谁，凤衡殇的语气是笃定的。

电话的另一头并没有声音。

凤衡殇的耐心自然也是好的，他轻轻的笑了笑，冷冷道：“做什么不说话呢？ 既然打来了藏着掖着还有意思么……梁忠杰……”

梁忠杰！没错，就是梁忠杰！

在凤衡殇的声音之后，电话那边静默了大约半分钟后终于开了口。

“凤衡殇……别人不知道我为何叛变，我想，我的老板，你总不应该不知道吧

?，，

“我为何应该知道？ ”凤衡殇冷冷的笑了笑。

那边也笑了笑，只是那味道有点惨然。“凤衡殇，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在 我接近你一开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凤衡殇没有说话。

“你可以放弃报仇，我也不怨你，现在严继海已经死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想过报复白月，但是看那么单纯的人，我真是觉得报复他都是一种罪孽。更何况 ，严继海的罪孽也不应该由他来背负。可是……如果都是这样，那么，你告诉我，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想不出来，我快疯了，真的快疯了。以前严继海还活着的 时候，至少我是有事情做的，但是现在……尤其是这两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 做什么才好。所以，我要报复你，只能报复你……凤衡殇，我是不是很可悲？”

可悲吗？凤衡殇轻轻的闭了闭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