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出门一趟,为什么回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黑甲侍卫明明是父亲自己精心挑选的……
族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族人身体有恙?父亲又怎么会……?
玄英只感觉头锥凿一般疼,他双手撑着额头,始终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一样。
申岚无声站在门一边,静静看着他。
妖川内乱时风族险些灭族,他理解那种迷茫和无力。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多余的。
想起他因为风族落选,甚至认为妖族内乱与蓬山有关而一路上对玄英心怀怨怼,他已是十分后悔,两人毕竟并肩作战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陪在他身边。
两人一坐一立,就这样静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暗下来一些的时候,玄英终于动了动。
他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申岚:“……你还要在那站多久?进来吧。”
申岚挠了挠头:“哦。”
他走到玄英一边坐下。
玄英口中干涩,拿起桌边的酒壶倒酒,一饮而尽。申岚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也拾起筷子打扫一桌子的残羹冷饭。
玄英叹了口气:“饭都凉了,你就这么吃?”
“凉了也能吃。”申岚口齿不清回了他一句。
两人坐在一起,一个喝酒一个吃饭,互不干扰。
又过了一会儿,玄英看着他开口问:“你是妖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