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烬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也不是不知道,我能感应蚺鳞,但是此处是蚺鳞的幻境,我无法确定它的具体位置。”
姜惟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等我歇会,咱们分头找吧,对了,那东西长什么样?”
“蚺鳞是一种像蛇一样的藤蔓,叶子在阳光下会反射出像鳞片一样的光芒。”
听到元烬的描述,姜惟马上起身,“啊?太阳快下山了,那就先找吧,咱俩一人一边,分开找,速度快点。”
还没等姜惟跳下大石头,元烬拦住了她,说:“不可以分开找。”
姜惟看着元烬,等他解释原因,可元烬抿了抿嘴,再次重复一遍,“不可以分开找,危险。”
因此两人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仔细搜查,这山顶不小,植被繁多,要在这么多植被中找出一根藤蔓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两人找了一个时辰,姜惟的腰都弯痛了,向元烬求证,“你确定是在山顶吗?”
元烬一愣,迟疑地说:“应该是吧,蚺鳞喜阳,山顶阳光充沛,很有可能。”
姜惟听闻颇感无语,“不仅山顶有太阳,西面也有太阳啊。”她揉了揉腰,再看了眼天色,问:“天黑要赶回去山洞吗?”
“不用,这里靠近蚺鳞主干,魔化的分枝不会主动过来。”
太阳落山,山顶平坦没有什么可以供她们休息的地方,因此她俩找了个粗壮高大的树木落脚。
艳丽的晚霞在天边收走最后的衣摆,夜色降临了,圆盘大的月亮慢慢升起,繁星点点围在它的旁边。姜惟坐靠在树枝上,夏夜凉爽的微风吹开她的发丝,也吹动了元烬的秀发,姜惟环抱在胸前的左手被元烬的发丝轻轻刮过,他的青丝柔顺如瀑,触在姜惟手背上晾凉的。
冰冷的月光洒在身上,落在元烬的黑发上,他的发丝随着夏风飘拂,像是轻盈的蝴蝶,姜惟的心也像是随着它一起簸荡,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
“嗯?怎么了?”元烬突然转头,姜惟伸出的手立即收回,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赏月,仿佛是被元烬打扰了一样,又做作地回过头来,问:“什么怎么了?”
“不是你碰我……”
“我什么时候碰你了!”
元烬话还没说,姜惟立即扬声打断,她面色理直气壮,环抱着的手却攥紧了衣袖了。
元烬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大的反应,见她不愿承认的样子,努了努嘴,心中嘀咕几句,便又转头回去看树下的植被,虽然心知蚺鳞喜阳,只有阳光下才会显露叶片的特别,但是今天月色如水,这么明亮,再说干坐着也挺尴尬的,因此他妄想就着月光找到蚺鳞的主干。
可没等元烬转身多久,姜惟就轻轻推了他一把,元烬不明所以,回头正打算问姜惟怎么,却被姜惟恶人先告状。
“你拍我干嘛?”
元烬一脸呆愣,看了下自己放在身前的手,疑惑地看向姜惟,姜惟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没有动过的双手,当即脸色一变,手持段弋婷的那把短剑,斩断身后的藤蔓,这藤蔓奇怪地很,落地不同于普通藤蔓,竟像条断蛇一般扭动了一会。
元烬立马拉住姜惟未持剑的右手,但蚺鳞的动作比他更快,她们身下的树木软化变成了无数条藤蔓,将二人缠绕分开。
蚺鳞的枝条太多,姜惟还没斩完,新的就早已缠过来,双手难敌万藤,姜惟的短剑被藤蔓缠上包裹住,藤蔓不断收缩,那把短剑剑身竟顷刻化成了粉末从藤蔓缝隙中落下,而此时姜惟也早已被藤蔓缠满如同一个绿茧。
绿茧下坠,落至地面,地面立即裂开一条缝隙,待到绿茧通过,地面又愈合恢复原样。
元烬没料想到,这一切都是蚺鳞的陷阱。
这头姜惟被藤蔓包裹住不断下坠,不知过了多久,绿茧停下来,然后自行解开了。
姜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着腰间挂着的段弋婷送的夜明珠,观察着四周,她看着脚边的火堆,不由大吃一惊,这竟是她和元烬先前休息过的山洞!只不过,此时山洞的出口已经被堵上,她只好顺着唯一的道路去查看一番。
越往里走,越是蹊跷,山洞里的石壁竟发着微弱的光芒,正好让人可以看清石壁上的内容。
姜惟停下脚步自己观察石壁的画面,上面画着一棵苍天大树,让姜惟第一时间想起了梦境里的那棵树。不过此时树上结了许多的果子,这些果子还闪着光,姜惟凑近了看,发现这些果子是透明的,每个果子里竟然都有个小婴儿!
继续往里走,画面开始变化,果子成熟落地,一群女人在树下抱走这个出生的婴儿,然而那些散落在地的果壳在女人们走后居然又合并成一个个的蛋,这时候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过来抱走这些蛋。
元烬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也不是不知道,我能感应蚺鳞,但是此处是蚺鳞的幻境,我无法确定它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