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揉了揉眼睛,不小心触碰到元烬的肌肤,她猛然清醒了过来,抬眸对上了元烬,迎着元烬的视线,她坏笑着顺势摸了元烬一把,激得元烬连忙后退,大喊她流氓。
元烬突然后退,原本靠在他身上的十一差点没站稳,不过习武之人的十一这点身体反应是十分迅速的,倒是元烬退了还又怕十一摔倒反而伸手想要扶住她。
十一玩味地看了一眼他伸出的手,元烬冷哼一声,将手收回,十一这才看到元烬的衣裳因为四肢变幻为根须而被撕裂开,她揶揄地说道:“是谁衣冠不整在这勾引人?反倒说我是流氓了。”
元烬瞠目结舌,没想到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我,我衣服烂了是因为昨晚救你不被沙尘暴卷走!你恩将仇报!”
十一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地说道:“那这沙尘暴又是怎么来的呢?”
“你!”元烬心虚,无从反驳,气得又哼了一声,把身上的破衣烂衫拢了拢,想起行李里还有衣服,正想着换身衣服,发现放在他行李的那匹骆驼早已不见了,再一转身,十一也不见了,他顺着血契的感应在石林里一处狭缝处找到了十一。
原来十一听到了大黑马的叫声,便闻声找来,大黑马此时正卡在狭缝处,行李也被沙尘暴吹的撞在石壁上,碎在狭缝里。
为了救出大黑马,十一右手持刀稍用力一掀,较小的那块巨石便被掀翻在地,赶来的元烬见状却是一脸不以为奇的模样,虽然那块较小的巨石也是巨石。
巨石被掀翻后,大黑马也跌落在沙地里,十一立即上前安抚它,仔细检查了大黑马,发现它除被两块巨石卡住导致的擦伤外,没有其它伤势,十一放下心抱住赤电的头轻抚几下,却冷不丁听到身后元烬又在哼哼。
十一回头白了他一眼,把散落的行李重新打包好,然后递给元烬一件薄披风,元烬又哼了一声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过披风。
大部分行李都在散落在附近,可在沙漠中最要紧的水袋却被割破了几个,一夜过去,早已经流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只剩一壶水和一壶酒了,十一翻出些马草先喂了赤电,又拿出个碗倒了些水给它,自己喝的是另一壶酒,想着元烬头发都能变成枝条,还是喝水比较好,喝酒万一烧根了呢。
元烬看着十一递给自己的是刚刚给大黑马的那壶,心里觉得不痛快,便要和十一喝一壶。
“这壶是酒,你…种子?植物还是喝水吧。”十一阻止他,跟他解释。
可是元烬钻进牛角尖,就是不愿意,“你能喝,我为什么不能喝?!”
“我是人,你是吗?”
元烬一把夺过十一手中的那壶酒背过去,喝了满满一大口,十一翻了个白眼,随他呗,她已经好心劝过了。
只听“嘣”的一声,元烬倒在地上,手中握着的酒袋还没盖上,十一赶在它流出之前赶紧扶正壶口先将其盖好,这才松了口气看向醉倒在地的元烬。
第33章 阿惟
元烬双颊绯红,额间还冒出细细的汗珠,他觉得热,将才系上不久的披风扯下,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有些妖冶。
可这美色十一欣赏过后只觉得头疼,她闻到空气中山茶花香越来越浓郁,推测出元烬醉倒的程度,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已经尝试过让元烬回到玉佩里,可是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十一把元烬摊平了,双手互相拍拍沙尘,心情愉悦地牵着大黑马走了,顾望嵩那里她也没打算去了,解决了元烬,她索性远路返回,直接去东海。
走出去没多远,她想起还有块邪门玉佩,便调转马头往石林边缘走去,石林边上有道大裂谷,十一随手就将玉佩丢下,听到玉佩撞击到石壁上发出的“叮当”声,她心情十分高兴,骑着马摇头晃脑地往来时的路奔去。
可跑了半个多时辰,竟然又看到石林了,走近一看,还是之前这片,一人一马面面相觑,十一摸摸马背安抚赤电,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小包里拿出了上回捡到的元烬血液幻化而成的怪草,距离捡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这草竟然还鲜嫩如初,实在是奇怪得很。
十一把这怪草也丢到石林入口,再次驾马离去,以赤电的脚程一个时辰后她们竟又回到了石林入口,而烈日曝晒了一个时辰的怪草还是一样的鲜嫩,十一一脸麻木地下马捡起怪草,经过阳光洗礼的怪草也散发着山茶花的味道,然而这怪草长的一样也不像山茶。
她牵着马迈着不情不愿的脚步往元烬躺着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刚刚那块丢进裂谷叮叮当当的玉佩正躺在元烬身旁,十一顶了下牙关,长吐一口气才弯腰捡起玉佩放回小腰包里,又累又渴的她和大黑马躲在石壁的阴影处乘凉,看着手中散发着植物独有清香的绿草,十一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这一口让她瞬间精神焕发,通体轻爽,大黑马看见她啃了一口,也凑过来嗅嗅,她可不敢随便给赤电尝试,摸了摸大黑马喂了它些马草。
十一揉了揉眼睛,不小心触碰到元烬的肌肤,她猛然清醒了过来,抬眸对上了元烬,迎着元烬的视线,她坏笑着顺势摸了元烬一把,激得元烬连忙后退,大喊她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