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喘息的人们听到后立即起身狂奔,有不明所以的人还想询问被身边的人拉着就跑,“别问了,再不跑就晚了!”
说回白府宅子内,家丁们严阵以待,十一从腰际缓缓拔出了那把沉睡了五年之久的青牙刀,刀身反射着月光刺痛在场人们的眼睛,只听风声被划破,当他们缓过神来时,家丁们手中的刀枪剑棍已经皆被斩成两段。
“与你们无关,可以收东西走了,十个数哦~”十一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有心思不坚定者早就把手中半截武器丢到地上往外跑去,大门重新打开一条窄缝。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余的人也纷纷动摇随即跟上。
十一沿着屋檐边闲庭漫步般走动,下方的白家人皆汗流浃背,胆小之人都尿流满地了,白斐这时发现至此留在现场的全是苛待过陆霜霜的人,他仔细观察屋顶上的黑衣人身形,恍然大悟。
“你是那个扫把星!呵!陆霜霜那个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前两日还哭着要为陆霜霜守节,今日便痛骂陆霜霜是贱人。十一一个眼神示意,元烬便把白斐吊在半空中。
“鬼!有鬼啊!!!!”白家老族长见白斐凭空吊着惊呼有鬼,被吓晕过去。
白夫人对儿子是相当真心,在这种境地还冲出来护着儿子,想要将儿子拉下来,十一没搭理她,手中的青牙刀挽了个漂亮刀花。白夫人只觉得眼睛一闪,儿子的裤子便滑落在自己手里,一起还有温热的鲜血。
白斐与白夫人的惨叫同时响起,不知道还以为被去势的是白夫人呢。
那落在地上的物件,白夫人跪在地上要去捡,却见这玩意自己浮起来,浮得高高的,猛然扎进了张大嘴痛嚎的白斐喉咙里,“呃…哈…”白斐嗓子眼被卡住,立即涨得脸通红,心疼他的白夫人哭嚎着却无能为力。
一旁白柏松见状下意识将手中刀挡在裆前,十一盯着他,眼睛微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你和他不一样。”语音一落,刀光一现,白柏松的衣服被劈成两半跌落在地,年过半百的白柏松何曾受过此等侮辱,羞愧难当,怒气冲冲提刀想要攻击十一,却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把他禁锢在大厅中央,四肢大张宛如一只上刑场的猪。
其余的人十一倒是给了他们一个轻松,白夫人被钉在白斐下方,让她看着儿子被那东西堵着窒息而死便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十一踱步走进大堂,其他人死的死跑的跑,只留下新娘子摔倒在地无人顾及,摔倒后衣摆散开露出了里面绑着双脚的绳索,十一用刀挑开了她的喜帕,入目的是一双瞪圆的美眸,十一略微震惊,元烬也飘过来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十一回头看了一眼元烬,又看了一眼新娘子,新娘子的眼睛相对于陆霜霜而言更像元烬。
“我不喜欢吵闹。”十一的刀点了点新娘子口中的布,新娘子不敢动,眼睛眨眨示意自己明白,十一动手把新娘子口中的布挑了出来。
“谢谢恩人相助,小女子名为覃映秋,是楚地覃家的三小姐,我爹想通过与白家联姻打通霁州附近的商道,所以逼我嫁过来,我不想嫁人,我想要去航海。”
十一的刀尖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游走,斜睨着她轻声问,“恩人?相助?”
“恩人只杀白家人,我姓覃,我不是。”覃映秋迎着十一的眼神摇摇头说。
十一轻笑一声,将刀收回,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问她为什么想去航海。覃映秋努力坐直身子,眼睛都亮了起来,讲起了她的人生经历。
……“我还跟着吕工去修过军舰呢,我就想有艘自己的船去海里远航,可我爹说女孩子家家怎么可能造船呢,但是吕工就一直鼓励我,说大女子怎可被他人言语所左右,要我坚持自己的理想,我怀疑吕工其实是女扮男装。”覃映秋凑过来小声说,“不过我坚持又有什么用,这不被我爹绑着嫁到白家来了吗?我听过白家的陆霜霜可厉害了,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跟着她做生意,我就可以偷偷攒钱,然后跑路。”
“咦?”十一突然解开覃映秋的束缚,覃映秋看着她转身背对自己,不明所以,小心地说了声谢谢。
“陆霜霜已经死了,就在五天前。”
覃映秋听到一愣,没有了遮挡她看到了大堂里的一片狼籍,挂在空中的白家父子,和血流一地的尸体,她这意识到眼前这个有些温柔的女人其实是个魔头。她被绑着坐到地上太久,现在松绑了,但是四肢还是不听使唤,她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却被那个黑衣女人领着后颈抓了起来,“啊!”想起女人说她不喜欢吵闹,覃映秋立即用手捂住嘴巴,落地的瞬间她腿软地瘫在地上,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么,真厉害。
原本还在喘息的人们听到后立即起身狂奔,有不明所以的人还想询问被身边的人拉着就跑,“别问了,再不跑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