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霜错愕,“那是十一的衣服!那天雨那么大!”
白斐冷哼一声,“扫把星那么矮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衣服,那身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穿,就是那个小白脸的。”
“衣服哪有性别之分,那是十一要送给她姐姐的。”
白斐气极反笑,“笑话,送给她姐姐的,为什么会给你?你是她什么人?你还男女通吃?你还知道那天雨大?那你为什么要出门,你个女人为何总要在外抛头露面!商行的人说你早就走了,为什么雨停了才回去?!还说你不是去鬼混!”
“商行需要人去盯着,我在外打拼不是为了白家吗?!”
“哼,为了白家,我们白家是没人了吗?需要你来打拼?”
陆霜霜被白斐的话语彻底刺痛,若不是白斐文武不行,经商不济白斐又怎么会给她陆霜霜出头的机会。
“我看你哪里是在外打拼,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势骗老男人吧!”白斐越说越气,开门就要把身无寸缕的陆霜霜赶出去。
陆霜霜伤心欲绝没来及防备就被白斐推出门外,她跌坐冰冷的台阶上,眼泪簌簌地流满整脸,下人们早就被这边的声响惊醒,但又不敢靠近,就连粗眉毛都拖着烂臀来看热闹。写琴从后面拿着件披风出来,给陆霜霜披上,把她送回房间,驱散了下人。
白斐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他辱骂陆霜霜说,“怎么会有女人会帮你?女人们都是贱货,只会嫉妒你的美貌,她们怎么可能会帮你?就是你在外面鬼混,还瞎编糊弄我!”
可是现在唯一在她如此难堪之际为她遮挡的写琴不就是女子吗?在她被关柴房送吃的也是写琴,为她担忧哪怕是自己会受重罚也要帮她逃出去的不也是写琴吗?一直以为鼓励她,救助她,为她排忧解难的十一不也是女子吗?她才不是白斐所说的没人会可怜的烂货!
写琴抱着她,听见她的低声抽泣,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见哭累了陆霜霜昏沉沉地睡去,写琴为她换上衣服,盖好被子,出去处理刚刚听到见到这一幕的下人们去。
另一边,十一昨晚守着陆霜霜一夜未睡,今日想着白柏松和周钟都走了,白斐还在床上躺着呢,应该没什么事,就在客栈里补眠,睡得正香时被元烬叫醒了。
“嗯?你终于肯出现了?”
元烬没搭理十一的打趣,反而让她赶紧去白府别院一趟,十一一听拿上衣服立即夺窗而出,元烬叹了声气,觉得头痛,照这样下去,十一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前往西疆啊?
十一飞檐走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白府别院,当她来到陆霜霜的所在时,看到房间里时一片狼籍,桌椅翻倒,陆霜霜跌坐在地,额上手臂都是血,写琴正在为她处理伤口,见十一来了警觉地挡在陆霜霜身前。
“霜霜?”
陆霜霜听到十一的声音,呆楞的双眼缓缓抬起看了过去,当她视线中出现十一后,眼泪随即顺着脸颊滑落,“嘀嗒”一声落在地上,十一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得了,写琴见陆霜霜并不抵触十一,便起身让开了,十一上前一把抱住陆霜霜。
“十一,”写琴听到陆霜霜唤出这个陌生女人的名字,知道她们相识,出去把门关上了。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不过来的,”十一看着她的伤,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陆霜霜原本只觉得悲凉,但当十一出现时,她突然觉得十分委屈,眼泪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流个不停。十一没有催促她,而是抱着她坐到床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等待她平静下来。
“香粉,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十一猛地抬起双眸,小心地看着她,她见十一的反应便知道了答案,苦笑了一下,“我一直以为在白家,他至少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不会对我太过分,原来是我一厢情愿了,婚约,也只是白家吊着我的一个萝卜罢了。
陆霜霜想起刚刚白斐不甘心又跑来想要强bao她,在她的抗拒下,白斐恼羞成怒把香粉一事说了出来,的确,她曾以为她能风风光光嫁进白家,名正言顺地管理白家商行,原来这都是痴心妄想,白家早就打算好了,她只是一个看门狗而已,白斐已经和覃家订好婚了。
“白斐小时候生病时,舅母会给他买来城西点心铺的桂花糕,我小时候也想吃,”陆霜霜轻笑一下,“可是我哪有资格吃呢?有回我实在是太馋了,悄悄偷了半块,可惜还没吃到嘴里就被发现了,被打得好惨,回去后,我娘知道了这事,更生气,罚我跪了一夜。”
陆霜霜握着十一的手,抬头期盼地望着她,“十一,我想吃桂花糕,你去给我买好吗”
陆霜霜错愕,“那是十一的衣服!那天雨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