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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霜脖颈上的掐痕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白斐看到有些心虚,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气愤,两人相顾无言背对离去。

屋顶上的十一虽不知远在湖中央的她们今晚说了什么,但是看到白斐如此对待陆霜霜,想必陆霜霜也会认清楚白斐的真面目了吧。十一这样想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消失在白家别院里。

就在她离开后,一直隐藏在此的元烬现身了,并非寻常人的他知道船上发生的一切,因此他望着十一离去的背影同情地摇摇头,“佛也只渡有缘人,何必强求呢?”

第二日

“霜小姐!霜小姐!”

陆霜霜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她随手披了件衣服开门一看,是别院的管事写琴。

写琴一脸惊慌地凑到陆霜霜耳边小声描述,陆霜霜听到后,双眼瞪大低声问:“人都清了吗?”

“都清走了,只有几名嘴严的家丁守在那儿。”写琴点点头回答。

陆霜霜立即转身换衣服,“霜小姐…”写琴欲言又止地喊住她,眼光闪烁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陆霜霜眼神一飘,明白了写琴的言下之意,换好衣服后拿了一丝巾围上遮住了掐痕。

虽然写琴已经和陆霜霜说过了,但是当她来到鞠华苑时,还是被现场情景所震惊,只见房间内臭气熏天,三名男子裸身肢体横斜,男子们身后还淌着排泄物,前面的也挂着些秽物,地上、桌上、床榻上都是些脏东西,场面十分难看,陆霜霜安排人先给三位少爷披上衣服,趁着没醒赶紧把人分开抬走。

但是毕竟动静大了,刚给三人披上衣物,这三人就醒来了,面对这一切,一名男子面色煞白,嘴唇抖动着,一下子又晕了过去,家丁赶紧把人抬到一处空房间里去;另两名男子面面相觑,冷汗直流,闭上眼睛装晕也被家丁抬走,人都处理走了,接下来安排人来清理房间。

陆霜霜处理完现场,再嘱咐写琴回头给家丁封口,回去写了封信寄回白府,毕竟这三人中除了白家自己的大少爷外,还有霁州刺史的幼子周钟,此事可大可小,全看周钟是否罢休,可就周钟都气晕了的表现,此事怕是难解啊。

陆霜霜捂着鼻子走进房间,看到桌上倒着的半壶酒,联想到昨晚白斐说的滴水见效的神药,叫写琴找人来验验,写琴接下酒壶正要离去,陆霜霜叫住了她。

“还有湖边小舟上的那壶酒,一块验,你亲自去。”

“是,”写琴点头。

另一边,十一已经回到镇上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而元烬则悄悄随着陆霜霜的信来到了白府。

白柏松看完信后,勃然大怒,下令立即前去白府别院,白夫人见状想要安抚白柏松,却被推开吼道:“看你养的好儿子!!”

白夫人不明所以,捡起白柏松丢下的书信看了一眼,只叫这一眼便让白夫人气血上涌,跌倒在地。边上的丫鬟赶紧上来扶住她,却见白夫人将书信握得紧紧的,生怕被别人看去。

白夫人被丫鬟扶起追上了白柏松,与他一块前去白府别院,一路上两人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余镇离霁州倒是没太远,夜里白柏松便到了别院。

而周钟,也就是十一见过两次的那名周姓男子,此时已经哭肿了眼睛,这事其实他见的也不少了,但是从未发生过在他身上,尤其是他还被…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心中怨恨起白斐,“都怪这个废物!要不是他连下了药的酒都能拿错!哪还有这事发生!!”

隔壁房间里的粗眉毛听到周钟的怒吼,心中直发毛,他在家中不受宠,好不容易攀上刺史之子,回想起昨夜之事,虽是刺激,但这后果非是他能承担的,此时听到周钟怪罪白斐,他心中稍稍放宽点心,也是,这事与他无关,都是白斐所致,只有他咬定白斐,将周钟的怒火对准白斐,他能逃过此劫便是万幸。

白柏松一到别院立即冲到白斐卧房,白斐一声“爹”还没落音,便被白柏松一巴掌从床上打到地上,摔到他的屁股了,疼得白斐直叫,他一脸委屈,“爹~”

白夫人赶到了,连忙扶起白斐,心疼检查儿子,见到母亲关心,白斐矫情地哭了,他一哭,白柏松更来气了,伸手就是又要打他,白夫人立即护在前面保护儿子,白柏松一把拉开白夫人,怒斥:“都是你惯着的!现在闯下这等祸事!你还护着他!”

“他是我儿子,我不护着他,谁护?!出了事就赶紧想法子解决,你打他有什么用?”白夫人不满白柏松的行径,出言维护白斐。

“你!”白柏松气得跳脚,“好,好,你说怎么解决?”

白夫人给白斐顺顺气,温声对儿子说:“斐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跟你爹说说。”

陆霜霜脖颈上的掐痕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白斐看到有些心虚,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气愤,两人相顾无言背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