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眼光,这藕荷色的帷帽用料上乘,颜色也正。若是夫人戴上更显得身段摇曳,皮肤白皙。”卖帷帽的妇人显然是看见了承晚,见苍濬过来调帷帽赶紧笑着奉承。

凡间的东西自然难同九重天相比,不过是个普通之物而已,不过妇人这一声“夫人”可谓是叫进了苍濬的心坎里。

他从钱袋中摸出一颗碎银递给妇人,嘴角有抑不住的笑意:“就这顶吧。”

“哟!”妇人接了碎银倒是有些惶恐,“我这是小本生意,这块碎银可找不开啊。”

苍濬拿着帷帽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眼神已经跟着承晚走远:“不必找了。”

妇人在身后捏着那块碎银笑逐颜开,嘴里不住地说些吉利话。他没再理会,只迈步去前面追承晚。

承晚此刻正在街边围着看人下棋。

坐庄的是个年轻人,不知从哪得了一盘奇怪的残局,在这里摆了一上午竟是一个人都没能破局。越难越勾的人心痒痒,跃跃欲试的人越围越多,倒让这个年轻人赚了个盆满钵满。

苍濬没在意棋局,伸手将嵌在人群中的承晚拽出来,将手里的帷帽往她手上一塞:“戴上。”

这两个字干脆利索,又掷地有声,带着些不容反驳的味道。

承晚有些愣,脑子里还是刚刚那盘残局,她呆呆看着手里凭空出现的帷帽半晌才反过神来。

“不戴!”她更干脆利索的把帷帽又塞回到苍濬手里,语气中还隐约夹带着一丝嫌弃,连看也没看他就又一头扎进了那堆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