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手段,谁能比的过皇叔呢。”他向后探头,越过诚亲王看见了椅子上顾谙之一动不动的身影。
“你把丞相怎么了!!”太子一下子双目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
诚亲王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整个人松垮下来:“你来晚喽。丞相死了,跟你那个短命爹一样,死了。”
“啊!!!”太子暴喝,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剑划出一道幽寒的光,直接斩下了诚亲王的头颅。
妈呀!
承晚赶紧捂上眼睛,这群凡人怎么这么血腥。
她听见太子身上铠甲相撞的清脆声响,伴着他的啜泣声一路进了书房。承晚放下手,看见太子正伏在顾谙之膝头痛哭。
挺好,承晚欣慰的拍拍手,顾谙之总算没白疼太子一场。有人给他料理后事,承晚就放心了。
太子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到顾谙之一直看着的那面墙前。
承晚在这里根本看不见墙上都有些什么,她这会儿特别好奇,怎么一个个的都老盯着这面墙看?
她从窗台上跳下去,转身进了屋里,也朝墙上看过去。
承晚愣在原地。
墙上挂着一幅画像。
画着一个女子。
女子立在亭中,丹唇皓齿,长发乌黑,一身月白色长纱裙随风飘扬,耳畔那一对金莲耳坠也跟着左右轻摇。
一双凤目眼波如水,似有无限柔情。嘴角上还扬起一抹娇俏的笑容,灵动又温婉。
那不是旁人,正是承晚自己。
承晚只觉得耳朵里“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