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晚有心在马球赛后离开,到那时肯定要做法消掉所有人关于她的记忆,所以她也懒得再去搭理顾谙之。

气就气吧,爱就爱吧,反正到最后这些都是幻影。

但很显然顾谙之并不这样想。

他那日狂怒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心迹,便像个终于敞了口的布袋,没什么再好隐藏的了,直接□□裸的将自己的爱慕摆到了承晚面前。

当然也只是在承晚面前,毕竟在外人眼中承晚依旧是个男人。

今日是送上门的熏香,明日是放在窗棂上的花,后日又是摆在桌上写着诗的信笺。

承晚实在是忍无可忍,在顾谙之晚上送饭时将他喊住。

她指了指食盒旁边的暖手炉:“你这是何意?我自己有炉子,不必再拿来一个给我。”

顾谙之温和的笑笑:“夫子一贯怕冷,两个暖炉交替着用罢,不至于后半夜太冷。”

承晚站起身,将屋门关上。她回头看着顾谙之,叹了口气:“顾谙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顾谙之的笑意敛了下去。他立了一会儿说:“我明白。沈仙游,那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袖着手,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