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被分开,跑得满脸通红的老者气喘吁吁,鞋子也穿反了左右脚。

“我看,我看我这条老命,迟早,迟早要被你折腾死。”徐大夫喘的话都说不利索。

孙九台没空跟他寒暄,一把扯过学生肩膀上背着的药箱塞进徐大夫手里,把他往谢春山身边一推:“你快看看谢侍郎家的公子到底是怎么了,可真急死个人!”

“啊呀!”谢春山的样子把徐大夫也吓了一跳,“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孙九台“啧”了一声,一拍大腿:“我要知道这是怎么了,还让你来干什么!”

谢春山已经筋疲力竭,只剩嗓子眼里还哼唧个不停。

徐大夫蹲下身,皱着眉,仔仔细细的将谢春山看了个遍,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半晌,他站起身摇摇头,回头对孙九台说:“谢公子这症状老朽无计可施。还是尽快通报侍郎府上,另请高明吧。”

孙九台闻言双腿一软,差点就要歪在地上。

谢春山听见这话,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指着承晚:“沈仙游!沈仙游!定是你!你让我去打扫净房,说三更不去就要我后果自负,定是你!定是你给我下了毒!”

承晚被点了名,周遭的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她却不见惊慌,依旧从从容容的袖着手,笑意盈盈看着谢春山:“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谢公子抬举了。”

“再说,”她顿了顿,眼中笑意更盛,“大家同住书院中,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况且我的茶饭都是送进房中,平日我也见不到你的茶饭,哪有机会给你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