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无理取闹的说话,像是认定了林敏是被自己所害,才变成这模样;林墨实在恼极了,还被他那一声“小杂种”烧光了理智,一刻都不愿站在这里,受其轻侮。
“要不是为了——”
但林墨看见林敏可怜形容,还是立刻便改了口。
“你真当我愿意来这里?安宁城这么大,是你林信的安宁城不是?今日怕我玷污了你家这样了不起的门楣,那你怎么地不赶紧进门去,叫你爹你娘别再惺惺作态,道貌岸然地对着外头人说话,让我回这家里来!”
林墨如此放肆,直将林信气得脸色发青。
“混账东西!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这样说话?今日我就替爹娘教训你——”
“三哥,求求你——”
林敏仍旧忙着求他,林墨已经忍无可忍。
不想再争执,再吵下去便真要动手了。
他早已不怕林信,但也不想为这样的事,在自家门前生出事端,令天下人看笑话。
于是林墨不再看林信一眼,啐道:“别说得我好像想着回来,便是他日你求我我也不来!”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但觉得不安,又觉心乱,忍不住要回过身来和林敏叮嘱最后一句。
“你可以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但总得告诉他们!”
他自问无能,也只能这样说话,期望林敏明白。
说完也不再等谁人回答,兀自走了,走出这长街,不理会林信仍在骂,不理会林敏在他身后的哭声,还有她似在唤“六郎”。
林信也好,林夫人也罢,林鹤最好,就让他们去替林敏做主,林墨无德无能,对这安宁林氏毫无益处。
林墨就这样想着,走得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