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牵着他手回家中去,道:“六郎不要胡说。姐姐听见肯定骂你,这一回我可不帮你的。”
林墨一脸不快:“我不懂什么?姐姐教教我呗。”
林惠但笑不语,林宽也笑了,却是道:“这个么,谁都教不来你,以后你有懂的机会,自然就懂了。”
林墨撇嘴,心里嫌弃兄姐怎么忽然地神神秘秘。他林六郎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些情情爱爱的破事么?他如今看邾琳琅那个鬼样子就烦,根本不稀罕!
三个人一齐回到家内,却见一名家中名弟子,领着一个陌生面孔,大概是从侧门入内,神色凝重紧张,急急向林夫人所居的听霖苑而奔;看到林宽等走近,竟是有些张皇失措。
如今不能避开,他们先行一礼,便要走;林宽却道:“洪文,你站住。”
那叫洪文的,是林鹤的一名入室弟子,平日多得其信任,便是林夫人也颇为倚重;如今他听见林宽叫,极为无奈,却也只能咬牙回转身来,笑问:“林宽师兄,有什么事吗?”
林宽淡淡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出什么事了?”
洪文张口欲言,却是说不出话来,最后他苦笑唤道:“师兄啊——”
林宽又问:“到底什么事?”说着看向他身后那人,觉得这位似乎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见他在看,忙拱手堆笑道:“在下长乐门谢正才。大公子久见了,您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他明明年纪比林宽更大,说话却恭敬谦卑,又有些油头滑脸,巧言令色之相,让人看着不喜。
这长乐门正是安宁城内一家小小仙门,谢正才这么一说,林宽便也想起来了,从前也正是在清谈之会上见过他及他那父兄,故此才觉眼熟,林惠和林墨也已经想起来了这人是谁;只见林宽笑道:“好多了,多谢关心,谢门主和谢师兄好吗?”
听到问他父亲和大哥,谢正才点头道好,那面色却有些古怪。
林宽也不多问,又看向洪文。
见他不肯放过,洪文只得轻声道:“师兄,求你了,别问我;我们也不过是听夫人的吩咐办事。”
林宽听了,点头:“好,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