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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定不会只泼这一点。”秦岚之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凶手得把戏演完,得给万壑宫一个有理有据破坏武林盟主选举的理由。”

秦岚之看向脚下穿着一袭黑衣的尸体,不管从身形、衣着和统一度来看,都十分像是在模仿万壑宫:“以防万一,最好查一查。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知道了。”好友点了下头,让人去给谢喻兰端水漱口,又道,“去房间洗个澡换身衣裳吧。其他的我来解决。”

秦岚之嗯了一声,见谢喻兰吐得要虚脱,皱起眉又多补了一句:“给他熬点米粥来,东西都吐光了,要伤胃的。”

好友:“……”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谢喻兰缓过来时,已是许久之后了。画舫靠了岸,宾客逃似地下了船,又有在岸边接应的人上船来收拾残局。

那位崔公子也被领走了,蔫头耷脑地,像是没了之前的豪气。

他从兜里掏出陈皮含着,舌尖微微在腮帮处顶了顶,垂下眼睫发呆。

陈皮的酸味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涩的感觉,刮在舌尖上,有些刺疼。

房间屏风后传来声响,秦岚之披上衣衫,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他冷漠的脸在热气的晕染下显得有了不少人情味,薄唇更红了些,脸颊和颧骨也泛起了一点红晕;他衣襟未拢,露出结实的胸肌,水珠从发尖滴落到锁骨上,又沿那勾人的弧度滑落,直至没入胸腹下看不见了,却反倒更加诱人。

谢喻兰一下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心口砰砰直跳,一时口干舌燥起来。

秦岚之让人来换了水,指使道:“去洗澡。”

谢喻兰哦了一声,呆滞地起身,等衣服脱了一半,才发现自己没去屏风后,就这么大喇喇在男人面前脱了衣服。

而秦岚之正抱着手臂盯着他看。

谢喻兰:“……”

谢喻兰喉咙动了动,又不想这时候躲开,反而显得自己很有问题似的。他梗着脖子,忍着脸颊的滚烫,就这么解了里衣,露出了纤细单薄的身躯。他的体格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因为近期的煎熬瘦了许多,便显得有些可怜。

胸口下的肋骨隐约分明,脖颈一侧的线条有力优美,一路延伸到锁骨,像精雕玉琢的易碎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