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去?”吴落目光锁定青年,“修女玛丽几乎无处不在,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对啊,燃神。”胖子咂舌,“那女的简直比巫婆还诡异!”
“所以我们需要掌握修女的时间表。”青年掀开眼皮,扫过书房里排列整齐的书籍,“要知道她每天什么时候都在哪里出现,才有机会趁机潜入。”
吴落:“所以——?”
“去监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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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落单,于是五人分成了两组,郁燃和燕时澈负责监视三楼、四楼到塔楼楼梯这一段距离,其他三人负责余下的地方。
监视的工作没有探索那么累,但很枯燥,郁燃和燕时澈在四楼拐角找了一个暖和的房间待着,男人可以敏锐地听见周围的动静,这省了不少功夫,不用一直盯着外面。
郁燃找了一截普通蜡烛插在烛台上,仍旧翻动着腿上那本没有看完的圣经。
他摸进兜里,拿出一盒压扁的烟,在烛火上点燃含在唇间,薄荷和烟草的味道能够让他更好地沉下心来,仔细地梳理书上的晦涩的句子。
说实话这种女士香烟大多数男人很少抽,一是嫌弃不够劲,二是觉得烟身太细,叼在嘴里娘兮兮的。
但郁燃不一样,他天生就长着一副冷相,纤细的烟嘴衬得他更凉,就像盛在高脚杯里琥珀色的冰酒,又烈又醇。
“老板。”燕时澈凑近低声讨了一支烟,猩红的火光被吹亮,男人靠在墙边盯着郁燃的侧脸。
现在他的口腔里也盈满了同样的薄荷味道,吸进去的时候挺冷,却有些烧心。
他们从上午一直待到了下午六点,烟盒都快空了,才等到塔楼上传来哒哒的动静。
她缓缓地在走廊里游荡,就在他们以为对方准备下楼的时候,修女从门洞外缓缓地探进一个苍白的头颅,幽深的瞳孔死死瞪着在四楼空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客人。